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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炳放和班里的弟兄们一样,已经守备在堑壕里足足两天半了,在过去的两天半中,他们一铳没放,一个手榴弹也没甩过,而每个人的铳弹都补足了,足足六十发铳弹,足够用上半个月的了。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放铳。

除去昨天上午,因为炮兵需要观察城墙的情况,然后停止了炮击,也就是借着这个功夫,在从黄河上吹来的风把的潼关显现在大家伙眼中的时候,班里的王有田觉得实在是憋得慌,然后他端起火铳,对着城墙上的一个黑景打了一铳而外,大家伙都是一样的一铳未发。

那一铳到底有没有打中,王有田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那一铳之后,原本想借着那个空当修补城墙的清军就没有了动静。

再然后,炮兵又继续实施炮击,他们就继续在这里等着。

“老子当了三年的兵,可是这样的仗?我还是头一回!”

斜躺在堑壕边的掩体内里秦国峰,不无气恼的地说道。

“得了吧,你这当了三年兵,这三年那里打仗了?”

一旁的弟兄立即就戳穿了他的想法,而旁边的弟兄则笑着说道。

“仗是没打,可咱出剿过匪不是?”

确实,如果剿匪也算打仗的话,他们确实也打过仗,毕竟他们曾在湖南剿过匪,每逢乱世的时候,总会乱兵溃勇躲入山中为匪,而对于这些土匪,早在兴乾元年,就设立了出山为民的期限,在期限内出山的,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就一率准其回家,可超过期限,那就再也没有招抚一说,甚至等待他们的往往只有死路一条,对待拒不放下武器的土匪,他们从不曾手软过。即便是俘虏,也会押到县城示众,然后全部斩首。

这样的手段不仅局限于土匪,同样也包括西南山蛮。相比于当年崇祯朝时对流寇的剿抚不定,兴乾朝的态度非常简单——杀!

之所以一杀了之,不仅仅因为他们超出了期限,更是为了威慑当地百姓,告诉他们为匪的下场。在过去的几年间,西南各地的剿匪作战,几乎从未曾停止过,在兴乾四年的时候,大明70的军队在西南,在西南各地清剿匪患,当然也顺便威慑了西南土司。尽管暴力并不是万能的,但是在很多时候,暴力总是有作用。

不过那样的战斗几乎是压倒性,对于结果完全没有任何悬念,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这就是炮战!”

坐在他身边的王有田随口说道。

“过去,天底下打仗的时候。这攻城要么是用人命填,要么是用火药掀,现在咱们直接成各上万个炮弹砸过去,等到把城墙砸塌的时候,那城里头的守军,也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