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一停在报社外头。他就看到在报社的大门边,坐着一个衣衫倒还算整洁的男子,现在大明见不到衣衫褴褛的乞丐——因为乞丐会被流放于边域或者海外。所以,即便是再懒再穷的人,也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瞧见有人坐在报社门外,王树仁立即想到,或许,这是来申冤的百姓,对于这样的百姓,他倒也见过不少,可是往往一番调查后,所谓的“冤情”往往是靠不住的。
而这也是他不得不佩服今上的地方,现在大明的吏治可以说是自古以来最好的时候。可越是如此,就越需要“再接再厉”。
“难不成,又是一个不靠谱的?”
微微皱起了眉头,王树仁心想现在报纸发行量虽说过万,已经在江南有了些许名声,可是想要进一步扩大影响力,却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毕竟,《公议报》靠的是公议,靠的是“冤情”,没有了“大事件”,怎么可能会有名声呢?
当然,也没有人敢编造新闻,这是要付出代价的,以报纸传播谣言、编造新闻,所有股东,都会被抄没家产,并被流放海外。官府对此可从不手软,怕给人落个口实的报社,如此才会不敢编造新闻。
没有大新闻,也不能编新闻,所以最近王树仁倒是颇有些郁闷。
那里有大新闻?
莫非又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事?
想到这儿,王树仁下车后,那脸上立即露出亲近的笑容说道。
“这位老哥在这坐着干啥?可是有事找报社?鄙人王树仁,正是于这报社中做事!”
“真的?”
那人站起来,看着王树仁说道。
“先生,俺上来这伸冤的。”
“伸冤?你有何冤?而且,这里也不是官府,伸冤应该到官府才对啊?”
“官府没人敢接俺的状子,俺是要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