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才信使送来从昆明的急信。”
家仆陈应安捧着一封信走过来,自幼便是洪承畴书僮的陈应安一直深得洪承畴的信任,这些年,一直追随其左右。
“快些给我!”
洪承畴心里一跳,深夜送信来,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的事。军机瞬息万变,不可预料,难道云南那边出了意外?
想到那位在定南的沐王,洪承畴的一颗心几乎悬到喉咙口,莫不是他打到了昆明?尽管深知吴三桂用兵之能,但洪承畴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个时候,对于意图以以西南五省为根本的洪承畴来说,昆明为明军夺占将会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也许是因为心急着昆明的形势,洪承畴一反平常剪信口的习惯,一把从陈应安的手里抢过信,用力撕开,甚至他的手都在微微抖动。
用雁皮纸制成的信封极为很结实,一次居然没有撕开,洪承畴又撕了一次。这时信笺出来了,急忙展开信,是吴三桂的亲笔,
“沐天波领十万定南军,炮数百门、战象百余头来犯,侄实不能敌,迫不得已只得让出昆明,西撤大理,以待来日……”
“昆明丢了!昆明丢了!”
洪承畴喃喃念了两遍,眼见最不愿意看到了消息成为了现实,失魂落魄的他只觉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人便晕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
陈应安不知出了什么事,慌得连忙急上前去,双手将洪承畴扶抱起来,然后又把他平放在床上,接着又摸摸洪承畴的手,手却是冷冰冰的。
这一瞬间,陈应安顿时害怕了起来。
“你到哪里去?”
陈应安刚要出门喊人时,洪承畴已经醒过来了。
“老爷,你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