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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消息让他有些失望,但是他仍然选择在南京等下去,见不到闽王,可以见一见闽王的属臣,张煌言一头扎进了、官场应酬后,从私交到国事,从朝廷到地方,接连两天的时间,张煌言先后拜见了十数位故交好友。在离开沈阳前往南京的途中,对于此事南京之行,他早已经是成竹在胸了。

此行不仅要说服闽王,更要说服闽王属臣,只有如此,才能达到此行的目的。所以,他才会积极行动,不过在游说众臣的时候,张煌言却总感觉,似乎有人在隐瞒着什么。

尽管没有人说,但张煌言仍然从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中,感觉到或许闽王不在南京,本身就透着古怪。

望仙楼是长江边一个酒楼,与码头不过只数丈,而在码头不远处,郑家的水师就驻扎在那里,于望仙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战船高耸的桅杆,能够看到一艘挨着一艘的战船。

“想当年,国姓领兵北伐时,这江上战船可谓是遮江蔽日!”

感叹着往昔,张煌言将视线投向王忠孝,似感叹地说道。

“长儒,当年北伐之时,你我可曾想到,不过区区数载,天下局势便会如此大变,我大明中兴之日,又是如此指日可待!”

张煌言以充满感情的声调说。听得出,即便是直到现在,对于这一切,张煌言仍然是很是感叹。

“只可惜国姓却不能看到这一切……”

注视着远处的战船,张煌言动情地说道。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国姓未见今日,倒也不是坏事!”

终于,打破沉默的王忠孝喝了一口闷酒,然后说道。

“今日这天下,说是中兴,可大明何在?皇上暴病身亡,李氏急欲自立为帝,天下离乱不过只是刚刚开始,便是南京……”

停一会,王忠孝忽然苦笑道。

“即便是南京,亦有自立之声,若是国姓尚在,焉能不为之痛心?”

国姓若在,又岂有人敢言自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