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您尽管放心,一会就能到南岸了,肯定不会……”
差点把那个字给说出来赵六,险些没抽自己一个嘴吧,他会使船,这划筏子的规矩和使船并没有什么区别,划筏子同样也是非常危险,和行船一样,都是是在刀口浪尖上讨营生,因此有很多讲究,比如不能说“破”、“沉”、“碰”、“没”、“断”等不吉利的字,首次出行还要挂红、放炮、焚香、祭奠河神。
有些字眼,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紧张的点点头,女孩朝着北边的河滩看去时,可以看到成千上万等待着过河的妇人,她们还在再等下去,至于什么时候才能过河,要等主子们的吩咐。这八旗之中等级森严,身份高的人自然是第一批过河,在这些人过河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只能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等着,望着。在那里等着佐领们的命令。
只不过,这过河的顺序到了晚上的时候,却又发生了变化,若是说白天的时候,过去的都是妇孺,到了晚上,一队队兵丁却被连夜送到了对岸,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办。大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奇心,对于这些于北岸的人们来说,现在他们最心急的恐怕就是什么时候才能过到黄河南岸。
南岸才是他们的生路。
“其实,倒也可以在这河上用羊皮筏子铺出一条浮桥出来。”
赫舍里·噶布喇暗自寻思着,可他的这个念头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想修出一条浮桥来,恐怕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若是一不小心,桥面断了,不定会有多少人葬身黄河里。况且,那羊皮筏子还不一定像搭浮船的木船那么结实。
“再怎么着,有了这几百口筏子,总能多过去一些人吧……”
赫舍里·噶布喇自言自语着的时候,总会有些担心的瞧着那些羊皮筏子,毕竟,那些皮筏并不像寻常的筏子那样,在制作的时候经过灌油等工序,因为催的急,加之又不需要考虑耐久,所以不过仅仅只是刮了毛,经过两天的暴晒而已,虽然那些筏子客说着这样也能用上几个月,可能不能用上那么长时间,恐怕只有天知道。
凭着数百张大小不一的羊皮筏,每天都有有上万人被运到对岸,只不过被送到南岸的兵远远多过妇孺。当北岸的人们焦急的等待着过河到南岸的同时,在远处却有总会不时的有人越过清军的游骑,盯着那些正在过河的清军。很快河口一带清军过河的动作就被这些探子送到了数十里外的草原上。
“哼哼……”
啃着羊腿的阿布奈,听着探子的报告,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把目光投向王文白,这个汉人在一个月前来到了他的帐中,不仅带来了厚礼,同样也带来了机会。
“王大人,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在北岸留下的差不多都是一群女人,王大人,你可真是算无遗策啊!”
“大汗谬赞,这倒也谈不上什么算无遗策,若不是福晋的配合,那清人又怎么可能上当?”
福晋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