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页

张煌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刘以栋似乎没有觉察到,继续说道。

“其实,今日天下四藩坐大,朝廷虚弱,已经是众人皆知之事,若是四藩皆为已私,即便是司马以《西讨虏寇檄》促之,其又怎么可能甘为朝廷驱使?”

刘以栋这几句话,让张煌言的眉头紧锁着。他坐在椅子上,斜眯着眼睛,将眼前这位刚过弱冠的后生刮目相看。他在执笔作文时,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只是不好措辞,故有意回避这个问题,着重在维护君臣人伦上作文章,可是四藩皆为已私,又有何用。

“四藩皆是我大明忠臣,其忠心日月可鉴,又岂会皆为已私?不顾国家大事?”

张煌言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淡,尽管他去否认,可是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反驳极为无力。

“司马所言极是,四藩固然各是大明忠臣,但是忠臣亦有各自之不同,于朝廷他们是忠臣,可是与互相,却又是各有所私,如此,又焉能长久?”

这一下,就连张煌言自己都无法反驳了,这是事实,四藩不和并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他张煌言与楚藩之间,同样也是间隙极深。

“足下高见。足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识,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面对这样的称赞,刘以栋立即起身答谢道。

“司马如此夸奖,晚生实是荣幸至极。还请司马屏退左右,晚生尚有几句心腹话要禀告司马。”

盯着刘以栋看上数眼,心知其必定还有话说的张煌言,点了下头。

“请足下随我到书房来。”

进书房后,刘以栋自己关好门窗,压低声音对张煌言说。

“在下之所以来拜见司马是有一件东西想要送给司马一观!”

“哦?”

诧异的看着刘以栋,张煌言好奇的看了一眼刘以栋拿在手中的纸盒,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副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