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刘的,你难不成,当真是要资敌!”
盯着刘清泰,聂夫臣低吼道,这会他可是真准备杀人了。
“不是资敌,而是留敌!”
面对愤气冲冲的聂夫臣,刘清泰不以为意的端起茶说道。
“聂军门切莫这么恼怒,你先听刘某把话说完,若是说完之后,您仍觉得刘某是在资敌,便直接把刘某的脑袋给摘了,刘某绝无丝毫怨言!”
人生如戏,就看会不会演,至少,在演戏上刘清泰还算是个高手,若不然,他也不会能以诸生投降努尔哈赤,并被努尔哈赤赐名。
现在他同样也是在演戏。他甚至摆出了一副大意凛然的模样,那语气之中,甚至还有一些忍辱负重的感觉。
“刘某听闻,自清虏入河南后,因无地获得粮草,以至于其军中粮草日益不足,以军门看来,如若清军知道这洛阳粮仓内有四十万石粮食,又岂会视若无睹?”
盯着聂夫臣,刘清泰完全是一副你不理解我的意思。
“自然不会!”
行军打仗离不开粮食,这个常识聂夫臣又怎么可能不懂。
“清军足有十数万大军,若是其兵临洛阳,敢问聂军门,以洛阳不过一万两千兵卒,能守几日?”
双眼盯着聂夫臣,刘清泰反问道。
这……
能守几天?
被刘清泰这么一问,聂夫臣还真没什么底气,说是一万两千兵卒,可实际上,这一万两千人不过只是老弱病残罢了,河南的精锐,早就被大王抽调补充入北伐军中,就凭这一万两千人守城……能守得住吗?
肯定是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