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廷这会儿应该得到消息了吧。相信皇上和朝中诸位大人是绝不会坐视盛京被围的。”在众人离开之后,巴海这么一说,吴库礼便摇头说道。
“皇上和朝中诸位大人当然不会坐视明军围困盛京。可朝廷要从关内调集援军出关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况且现在关内的形势摆在那,若是仓促之下,很有可能会让明军给钻了空子,到时候,恐怕就前功尽弃了。想来即便是皇上派援军过来,也会徐徐图之,眼下恐怕还只能靠咱们自己个儿守住盛京,守住满洲了。”吴库礼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知道眼下的时局到底是什么模样。
“巴将军!”接着他看着巴海说道。
“我知道早前你曾想把黑龙江一带的女真诸位都编入八旗,只是当时朝中诸人心不在东北,但是以后……”
那时候大家伙的心都在关内,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这大清国会被汉人再给赶出来,也正因如此,对于那些生女真自然不怎么热络。但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
沉吟片刻,吴库礼继续说道。
“以后是什么时局,谁都不清楚,但吴某人却知道,即使是咱们这次把明军赶出满洲,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儿,恐怕也是损失惨重,而且将来肯定要与明狗厮杀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这女真诸部若是能为我所用,可得四万雄兵,有这四万雄兵,再不济保住满洲肯定不成问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吴大人这话说到巴某心里了,当年我大清兵丁是何等悍勇,以至于汉人皆言‘女真满万不可敌’,可自我大清入关以来,兵丁尽染汉人之柔弱,沉沦于温柔乡之中,早已不复当年悍勇,也就是黑龙江诸部女真尚还有女真之悍勇,若以其为兵,必可重现我大清当年之盛!”
巴海的这番话,让吴库礼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作为满洲镶白旗人的他,无论如何,都要去考虑大清国的将来。
“巴将军,既然如此,吴某想求你一件事!”盯着面前的巴海,吴库礼知道,在所有人中,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去招黑龙江诸部,因为他是沙尔虎达的长子。沙尔虎达驻防宁古塔数十年之久,在黑龙江一带更是甚得人心,当初皇上之所以令其承袭父职,正是因为沙尔虎达在黑龙江一带的威望极高,所以,没有谁比巴海更适合去黑龙江。也正因如此,他才想要求巴海去办这件事。
“吴大人尽管直言!”看着面前的吴库礼,巴海隐约已经猜出了他的打算,如果是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要自己招募更多的生女真。
“吴某人现在别无长处,这朝廷里的用度……现在你也是知道的,不过这藩库之中尚有银十万两,所以,吴某想把这十万两全拿给巴将军,由巴将军带去黑龙江,然后与招揽黑龙江女真诸部,让其能为我大清国所用,不知巴将军以为如何?”
盯视着巴海,吴库礼道出了他的想法,而巴海也看着他,他当然知道吴库礼此举是为了大清国的将来,但是,就这么过去,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吴大人,巴某是奉皇命来此!若是巴某人离开了盛京,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
未经朝廷的许可,就这么擅离职守到时候追究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巴将军,要是你我不尽早打算的话,恐怕不出几年,就没有大清国了!没有了大清国,那里还有什么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