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渊为什么能够不为粮草担心,那是因为他从江北得到百万石粮食,其中既有江北供给的,也有他用现银购买的,江北的船只直接将粮食经黄河运到洛阳,然后再由洛阳经陆路运往山西。正像许云程说的那样,这天一冷,黄河一结冰,江北的粮食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运上来了。
“况且,这粮草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啊!总指往别人,可是靠不住的!万一要是他们将来把粮路一断,到时候,大军的粮草可就堪忧了。”
沉默不语的李子渊,听着许云程的话,仿佛就像在心头浇了一瓢冷水,他自然知道,江北的粮食不是长久之计,可也知道,这山西可不是什么产量的地方。
“厚涤所虑甚是,只是这山西素来不是什么产粮之地,万不能大量征发粮食。”
但是他在说完这番话后,又轻轻地对许云程说了一句:
“这件事,明日再商议吧,眼下还是太原要紧。”
这时,赵继权匆匆进来,递上一封城内送来的信。李子渊一看,是太原士绅为白如梅、杨震威两人求情的,而这信中也道出了他们之所以至今不纳降,不是因为不愿降,而不敢降。
“好一个不敢降!”
李子渊冷笑着将这份从城中送出来的信交给大家传阅,然后问道:
“你们各位有何主张?”
“还能有什么主张,这献城纳降,既往不咎是大帅您当日北伐时的交待,既然他杨震威愿意降,那便受了他的降便是了。”
“就是,况且杨震威麾下可是有三万人马,若是他愿意降,这山西的绿营兵,自然也就会不战而降,这山西绿营十余年来与太行山间与义军撕杀,可谓是个个皆是百战老卒,如果能纳我军中,自然是如虎添翼啊!”
无论是孙兴平或者赵继权以及其它人都认为,目前这纳降的方略已定,就不能轻易改变。况且杨震威麾下确实有数万精兵,只要能够将其招降,那自然还是尽量招降,从而将其纳为已用。
众将的回答,让李子渊把目光投向刘体仁,他是刘芳名的儿子,刘芳名在武昌投降后不久就因病身死,为了表示对刘体仁的信任,宁夏镇仍然由刘体仁统领,也正因如此,外界才没有怀疑刘芳名的死与他有关,现在李子渊之所以会问道刘体仁,自然有他的用意。
“成坤,你有什么看法?”
见大帅问道自己,刘体仁先是犹豫片刻,然后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