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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郑经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够有所解释的话,恐怕他这个世子肯定是当不成了。

“二弟是我的一母胞弟,我当兄长的又岂会害他?只是父王,现在的局势如此,姑丈已经领兵北伐,若是父王在甘万两位将军领兵回南京之时,毅然挥师北上江北,到时候,只恐父王既是天下之罪人啊!”

郑经一边说,一边叩头说道。

“儿臣知道,父王一心皆为大明,姑丈纵然有错,可今日于世人看来,姑丈挥师北上之时,若是父王出兵江北,必将陷北伐大业于不顾,到时候,父王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一番看似有礼有节的话语,从郑经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的神情尽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那里还有丝毫的私心。

“你,你……”

郑经的解释,只让郑成功心头一阵郁结,他甚至只觉得嗓子一甜,似乎有血气上涌。

他并不相信儿子的解释,但是他却知道,儿子说的是实话,如果他挥师北上,那么他郑成功必定是天下的罪人!

“所以,儿臣才会如此!”

郑经叩头哭泣道。

“纵是现在父王杀了儿臣,儿臣也不能坐视父王酿成大错!”

又一声酿成大错,只使得郑成功的心底更是郁结起来,那股血气只逼得他想要大喝一声,但最终他还是把那口涌至嗓间的血气给吞了回去,然后沉声地对儿子说道:

“去把诸位先生都请来,孤、孤要……要亲征福建……”

当天傍晚,延平王府之中,面对着脸色煞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兄长,郑世袭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弟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兄长执意要亲征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