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编,咱们这期报纸,必须要全面报道北伐的消息,不能再向之前那样,只用豆腐块大小的文章了!”
“就是啊,这北伐是我大明第一要事,更是为天下所瞩目,如果我等不加以报道,又如何能彰显《明报》之公平?”
尽管他们并没有提什么李子渊与淮王的旧事,但是谁都知道之所以到现在没有详细报道,就是因为顾忌淮王。
“不单单是公平,想我江北忠义军素以忠义而闻名于世,今日李将军领兵三十万挥师北伐中原之时,我大明忠义军又在何处?”
丁墨春这位淮安籍的进士,现在《明报》中最为知名的记者,看着总编朱大勇时,那语气中带着质问。其它人同样,也是看着总编。
“这……”
朱大勇张张嘴却说不出来,
谁都知道忠义军在什么地方,忠义军现在正在江畔,枕戈待旦的等着南下,或者等待迎击延平王的北犯。
在李子渊北伐之时,当年的北伐功臣,现在却于江畔大有自相残杀之势,如此变化,或许正应了世事无常那句话。
“总编,在下这里有一篇文章,意于报上发表,不知总编以为如何?”
丁墨春取出一篇文章,对总编说道。
接过文章不过只是略微扫视一眼,朱大勇的脸色就是微微一变,这文章中的内容尽是对淮王、延平王的质问,质问其身为大明王爵,值此神州陷虏之时,不知北伐克复中原,却为一已私怨,而意兴兵自相残杀,如何能对得起大明,对得起天下苍生。最后自然是劝勉之言,劝他们彼此之间冰释前嫌,然后携手北伐,待到北定中原之时,他们两人必定可名垂青史,若其执迷不悟到时候,必定会遗臭万年!
这篇文章中的不敬之让,让朱大勇眉头紧锁,原本欲开口驳回的他,在开口的瞬间,却说道。
“墨朝果然不愧是我《明报》之刀笔,这篇文章可谓是字字如刀,直指人心肺。我《明报》既然以为天下进言为已任,那这文章自然是可以发,只是……”
盯着丁墨春,朱大勇又说道。
“不过这文章,我准备于清河、南京、安庆、江阴、庐州一同发表,不知墨朝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