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漕粮断绝之后,这京城的粮价就是一日三涨,幸亏朝廷急时发出通州仓库存的漕粮,若不然的话这京城的粮价不还不得顶破天去。可即便是如此,这京城的米价也比过去涨出了两成。
京城生计完全倾赖漕粮,没有了漕粮,这京城的粮价,早晚有一天会涨上去。众臣们的奏折中,经常提到了此事,毕竟这粮食关系到京城等地的安稳。
“皇上,若是朝鲜的秋粮能解五十万石的话,定可缓解今年京城的用度,到时,京城的粮价应该可降至一两五钱以下。”
索尼于一旁连忙出言宽慰道。
为了解决京城的粮食问题,朝中的众臣可谓是绞尽了脑汁,除了增加山东、河南、山西以及直隶的漕粮份额之外,更是把眼睛盯上了朝鲜,毕竟四省增加的漕粮本有就有限,并不能满足京城等地的用度,四省的增加加上通州等仓内的粮食,勉强才够用,可通州等仓的粮食,今年就耗个差不多了,如此一来若是没有额外的粮食来源,今年京城的粮食肯定不够吃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最终一些大臣把眼光投向了朝鲜。
毕竟,朝鲜南部同样盛产稻米,而且产出极多,当年大清在入关之前每年也曾从朝鲜解米数万以至十数万石,虽说数量有限,但总能够缓解一时之用,再说按照朝廷了解朝鲜的众臣的算法,以朝鲜的产出一年至少能解米五十万石以上。
“皇上,万万不可解朝鲜之米!”
几乎是在索尼的话声刚落,那边就听到苏克萨哈的反对声。刚刚进入书房的的苏克萨哈在出言反驳时,并没有忘记跪拜叩头,见是叩见之后,才继续说道。
“皇上,这朝鲜不同其它,若是我强令朝鲜解米,到时候,只恐怕朝鲜离心,如其又为江南所煽动,只恐徒惹后患啊!”
跪拜于地的苏克萨哈,完全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唯恐解了朝鲜米,到时候他的功劳化为泡影。
话被打断的索尼则于一旁不咸不淡地说道。
“可苏大人,这京中需米啊!”
与苏克萨哈的反驳不同,索尼仍然没有直接出言反驳,而只是一语提到了现实问题。
京中需米!
这四个字,让福临的眉头顿时一皱,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现在直隶、山东、河南以及山西等地的粮食,甚至都不够南征大军的食用的,自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往京师运,这再么下去,京城早晚要断粮,一旦京城的粮食断了,必定会出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