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云林到了,快些进来。”
孔超勤忙走进屋中,人不过是刚进屋,便看见刘芳名起身说道。
“云林,这时候请你,实在是有要事,打扰了、打扰了。”
军门的客气让孔超勤急忙施礼说道。
“军门有事,传唤孔某人便是了,何需如此客气,在下为军门之幕,自当听从军门吩咐。”
刘芳名的客气,让孔超勤隐约的意思,这次恐怕他定是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现在还能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靠坐在床上的刘芳名请其坐下,然后看着孔超勤说道:
“你我是朋友,而非上下从属,朋友之下又岂有在下之说?”
对于读书人,尤其是有才学的读书人,刘芳名可以说是极为尊重,对孔超勤同样也是如此。下人给孔超勤冲了茶,退下后,刘芳名才说道。
“我听说你又萌归隐林下之心?”
军门的问题,让孔超勤点头说道。
“当初撤往武昌的时候,在下原就因为这水土不服想要回宁夏,可是当时危机四伏,军门有恩于在下,在下自然不能弃军门于不顾,只能于武昌助军门勉强维持。现在武昌四面为明军包围,危机如此,即便在下有通天之能也出不了什么力,这武昌是保不住了,与其如此,不如回家去当我的自在百姓。”
孔超勤说的倒也直接,甚至没有丝毫掩饰,完全没有掩饰他的真实想法——现在局势危机,他已经无能为力了,与其如此,他不如回家做平头百姓。若是换成旁人这么说,恐怕刘芳名会怒形于色,但是听孔超勤这么说,他却只是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说道:
“自从先生当年出山助我,宁夏地方方才得以维持,社会得以安定,其后又帮我平定了宁夏匪患,先生可谓是功不可没,原本我欲举推荐先生入朝为官,可先生却不决入朝……”
看着孔超勤,刘芳名的语气显得极为诚恳,这天下像孔超勤这样不贪恋权势的人极少。
见刘芳名提及旧事,孔超勤便说道。
“当年军门曾允诺在下,所图者只为宁夏百姓安危计,在下之所以助军门亦是为宁夏之父老。而不是为了当官发财。此番军门移驻别省,小弟随军门来此,已经违背当初之愿了,况且今日之危局如此,已非人力所能挽,小弟也就只能自私而为了,图谋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