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老百姓心安,就是作为财赋重地的扬州等地也才会心安。因为在他们看来有了城墙,清河才能长期坚守下去。
“经略,如果不是因为你做镇清河,这江北的士民又岂会心安?经略此举几乎等同‘天子守国门’!”
朱大咸的话,让朱明忠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哑然一笑。
“‘天子守国门’,这是不得不守啊……”
当初“天子守国门”为的是不是安天下百姓之心,是不是为了告诉天下百姓有皇帝亲自守以国门,百姓自然可以安居乐夜,对此朱明忠并不清楚。但他很清楚,之所以将行辕所在设于清河,而不是河南的淮扬两地,正为了安抚两府人心,是为了告诉他们,忠义军一定会坚守黄河,绝不放清虏过河。
“既然我身为江淮经略,便守土有责,绝不能容清虏再染指江北,役使我江北百姓!”
念叨着这句话,朱明忠的眉头猛然一锁,凝视着北方,似乎想要看穿那北方的天地似的。如果清虏再入杀入江北,江北已经蓄发的百姓,又将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劫难?恐怕还将会再遭受一次屠杀!
“清虏过河之日,即是朱某尽忠之时!即便是我忠义军将士全军覆没,亦绝不会后撤一步!”
有时候,人是总需要固执一些!
无论如何,这清河都必须要守住,毕竟这里不仅仅是自己的基业所在,同样也关系了江北数百万百姓的安危!
城门附近的那几位年青的士子,听着经略的这句话时,那神情无不是变得的激动起来,年轻人的热血最容易被唤醒,也最容易冲动。在他们因为朱明忠的这番话,而热血沸腾之时。朱大咸看着神情肃穆且凝重的师弟,他的心里想到父亲的那句话。
“赤诚不过成仁!”
父亲对师弟的赞赏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或许,父亲看中的更是正是他身上的那种其它人所不曾有过的“拳拳赤子之心”。
“只是,成仁的性格,会不会太过刚烈?”
想到成仁自出山以来,从江阴到江北这一路上的经历,朱大咸的心思略微一沉,尽管同样欣赏他的性格,但在朱大咸看来,这或许正是朱明忠身的短肋。
如果他能够再圆滑一些,与南京延平王之间的关系,又岂会……不过似乎延平王的性格也与其极为相似,两人的性格都太过刚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