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掉衣裳的王得柱,尽管嘴上没有饶,但是在看着哭作一团的妻儿时,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无奈。
“小安,下辈子投胎投个好胎,千万别又投到灶户家……”
在王得柱的嚷声中,感觉着周围气氛的变化,看着周围灶丁那握紧而又松开的拳头,朱明忠明白了。不是因为他们愿意如此,而是法度如此,他们是最低贱的灶户,即便是逃出盐场,也会遭到官府捕拿。
他们根本就无路可逃,所以才会如此无奈,因为根本就无力反抗。就像是贱户一样,他们又都是一群无路可逃的可怜人。
眼见那盐场盐丁挥着鞭子就要打过去,已经不愿再看下去的朱明忠大声吼道。
“住手!”
“安抚使……”
吴品亚的话还没说过,便看到安抚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于是连忙跟在他的身边。
站于台上的纪得顺,循着喊声看过去,这才注意的到,来的是个二十三四岁模样的华衣青年,而他的身边则跟着十几个看起来颇为粗壮的壮丁。
“这位公子是……”
不等他说完,朱明忠便冷声问道。
“你说你是奉朝廷法度,我想知道,是那家朝廷的法度!”
“自然是……”
话刚到嘴边,突然意识到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大清天下的纪得顺便冷笑道,
“哼哼,公子是何人,我丰利场的事,又岂是公子所能问的!若是公子再管闲事,便休怪纪某无情!”
“无情?哼哼,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个无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