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朝令,以身侍虏,罪无可赦,不杀不足以正国法!其门下恶仆,亦是为虎作伥,不杀,不足以正平民愤!尔等皆是我大明之民,本官又岂会伤我良家百姓?”
义正词严的话语从石磊的口中道出时,那些镖师无不是都被吓得不敢言语,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到石磊令其离开时,他们才仓皇将镖师的尸体抬上镖车,然后匆忙离开,惊慌之下甚至都不顾那河中的镖师尸体。
“军法长,现在,这船上的东西怎么处理?”
赵远林看着军法长问道:
“从运河,运回扬州城,待从江阴来的后备营的弟兄到了,再一同送往清河!”
这年月兵荒马乱的,石磊并不敢托大,毕竟这船上的百万两银子,可是军门将来于江北练兵的根本!
“去扬州?”
惊讶的看着军法长,赵远林连忙说道。
“军法长,现在张标统有没有夺下扬州还尚未曾定,直接去扬州,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赵远林的反问,让石磊冷笑道。
“若是他张孝杰这样还拿不下扬州,这标统他也是当到头了!船,去扬州!”
扬州城内的城门打开了,骑于马背的张孝杰冷眼看着随在身边那位盐运使衙门的师爷,而赵平跃恭敬的骑着小毛驴跟在他的身边。偶尔的,他会把目光投身边的银车,这些银子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被这身边的张将军命人送到凤阳,而是直接被他带进了城,再瞧着他身后的大队人马,尤其是那五百披甲精锐,怕就是满洲兵也不过如此吧!
瞧着城门洞中孙尔府麾下的那些行动懒散盐丁,连腰都站不直,这种盐丁,当真也就只能吓吓寻常百姓,再瞧着身边的这位将军和其麾下的“绿营精锐”,赵平跃似乎明白了,大清何能夺得天下,绿营尚是如此,那传说之中,满万不可敌的八旗精锐,还不如天兵一般?同时他的心里暗自寻思着,没准,这扬州当真能保得住!
若是扬州能保得住的话,那自己又岂还需要再逃到其他地方?这样也好,至少可以保住眼下的地位。
在见到援军后,尤其是看到了那些披甲兵的时候,已经长松口气的孙尔府看到张孝杰的到来,连忙跪拜道。
“末将巡盐把总孙尔府拜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