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
看着那与脚粘在一起的布袜,柳如是的心头一颤,在行军的路上,她明明看到朱明忠与兵卒们有说有笑的走着,他甚至还主动背过兵卒的干粮袋、替他们扛着枪,可谁曾想,他的脚底居然已经走烂了。
在那路上行军的时候,还有方才若非是脱去布袜,谁又能看到他的脚底已经全走烂掉了。
“嗯,水泡?难怪有些不舒服,等将来走惯了也就好了……”
归根结底,脚上之所以会出那么多水泡,除了走了太多的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袜子、靴子都不舒服。等将来待到天下平定之后,一定要到巴西弄橡胶回来,好像橡胶硫化就可以制靴、制车轮了。
为什么非等到平定天下之后?现在行军打仗不是更需要软底的橡胶鞋吗?等,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去巴西把橡胶种子采回来?还有金鸡纳霜树苗,还有……
“请将军忍着点痛,妾身为将军脱袜……”
柳如时的动作极为轻柔,她的一只手托着朱明忠的脚踝,一只手慢慢的脱着他的袜子,虽说动作非常轻柔,但因为袜子与水泡、血泡粘在一起,在脱袜时,仍然让原本心思浮乱的朱明忠痛回过神来。
“嗯……”的一声痛吸了口气,在痛得扭开头的时候,突然,朱明忠那目光却移不动了。
看着柳如时,尽管她穿着男装但是在她弯腰蹲下时,也许是因为奔走了一天,所以使得那领口还是略微敞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恰好露出了些许诱人风景。
天鹅般细削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细腻光洁的肌肤,还有……再高点,再高点的,朱明忠发现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陷进去了,可总还是差那么一点点,而恰是这种“差池”,诱惑的人更想深入其中。
虽然朱明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也不是因为憋了太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年龄比他大十八岁的柳如是对他有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这一眼,朱明忠只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
为朱明忠脱掉袜子时,看着他脚上的十几个已经走破的水泡以及血泡,柳如是的心头就像是被什么刺到似的。
“你这人,太不知心疼自己了!便是行军打仗,又何需这般折腾自己?”
柳如是自己都没有觉察到那言语间关切中流露出来的情愫,这种无意的流露,迷失于那美丽之中的朱明忠也没注意到。
“走路的时候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