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是昨日感了风寒、大概、大概是发烧吧!”
“发烧?”
朱之瑜急忙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他的额头烫得像火似的。
“这不成!热得烫人啊!你快躺下!躺下!我这就去找医生去!”
发现儿子病重的朱之瑜连忙站起身来。虽说他已经年已花甲,但难免仍为儿子操心。儿子不寻常的高烧,使得他不能不担心儿子的身体,毕竟这些年,他见过太多一阵烧之后便失去性命的事情。
于是急忙吩咐文喜去找医生。因为刚刚打下瓜洲,马信营里的军医正在忙着照料伤病员,文喜自然没请来医生,迫不及待之下,朱之瑜只得亲自去拜见马信,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是大将军一直有意招揽的文人。马信一听是他儿子病重,就立即派去医官为大咸诊治病情。对于生性孤傲的朱之瑜来说,因为儿子的病情亲自去求人,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了。
不过,一番简单的诊治之后军医也感到束手无策,可以说是见多识广的军医只是稍加询问之后,便断定不是一般的伤风感冒。
“朱老先生,如果在下诊断不错的话,令公子应该是感受疟邪引起,以恶寒壮热,得了风疟……”
“什么!”
军医的话让朱之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对于风疟他并不陌生,这些年东奔西走到处飘泊的他曾无数次目睹过有人染上疟邪,最后不知多少人死于疟邪之下。
这、这可如何是好?
“江医官,还请你务必救上一救……”
朱之瑜连忙冲医官行礼鞠求着,即便是生性孤傲,而对儿子的性命,他也是个最普通的父亲,只有发自内心的关爱。
“这……朱老先生,您也是饱读诗书,自然知道……哎,罢了、罢了,尽人事吧!照方拿药,一日三剂,至于其它,便听天由命吧!”
尽管医官开了处方,但任谁都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把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