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抬起头来,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看着他腹间白衣上的一片血红,满面泪痕的朱明忠连忙急声说道。
“我是医生,我是医生!”
医生,没错,自己是医生!
“医生?”
一声疑问传入耳中时,朱明忠便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怒斥。
“你这奸细,当我们是傻子吗?这东虏变我汉人衣冠多年,你这人……大哥!”
医生?
不待许远达问出声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上,随着他的晕倒,那怒斥声顿时而变成急呼,这破庙中的众人更是连忙冲去扶着摔倒在地的许远达,将他抬到那条满是灰土的贡桌上躺着。
“大哥!”
“队长!”
在众人的急呼声中,抱着队长的黑子瞧着还趴在地上的朱明忠嚷道。
“你这人,快过来瞧瞧我家队长,要是队长有何不测,非砍了你的脑袋!”
虽瞧着是恶言恶语,但朱明忠却从其话语中感受到对方言语中的恳急,只不过是借恶声加以掩饰罢了,也算是“行医”多年的朱明忠,那里会不理解“患者家属”的心情。
“是,是,小,小人这就,这就去……”
朱明忠连忙爬起身来,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走过去,先摸了下伤者的头,没有发烧,这意味着伤口没有感染,那就不是因为外伤发炎感染所致。再瞧了眼他腰间的伤处,包扎伤口的棉布被血渗的通红,血似乎还在不停的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