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信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有了算计与活路,也不理会那太监,此刻,倒是走的利索了起来。
而此刻延福宫的御书房呢,狭小的房间内,挤满了十几位文臣武将。
有左右仆射,韩忠彦,曾布,翰林学士承旨,蔡京,枢密院事枢相蔡卞,等,三生六部的文武大臣,皆在书房内。
又有述职的王都,杨戬等人,这小小的御书房,倒是显得局促起来了。
“诶,朕的延福宫如此狭小,倒是,让诸位卿家笑话了。”
众人急忙躬身告罪。
但是,却无一人接话。
这不管是新党,又或者是旧党,都不希望皇帝做一件事,那就是大兴土木,这些人,巴不得这皇帝穷死才好。
如此,才能是个明君。
见到众人不搭话,赵佶就觉得憋屈,随即不悦问道:“诸位卿家,有何事?”
曾布立即告罪,说道:“臣有罪。”
听到此处,赵佶立即问道:“是不是,河湟吐蕃,有消息了?”
曾布立即说道:“是,那拢拶还未回到青唐,就被半道拦截,吐蕃军武,驱赶截杀,幸好我大宋禁军护送,才让其脱险,那吐蕃,依然反叛。”
听到此处,赵佶不由得大怒,骂道:“好一个忘恩负义,我父兄对他吐蕃如此宽仁,其野蛮习性难改,居然敢真的反叛,蔡卿,你身为枢密院事,快快制定征讨策略。”
蔡卞还未说话,那曾布立即说道:“万万不可,此下吐蕃反叛,皆是因为昔日记恨王瞻的屠戮,并非是反叛圣人,圣人新皇登基,不可大开杀戒,否则,我大宋必然天灾不断,眼下的寒灾,就是上天对我大宋的惩罚,圣人,千万不可再动刀兵啊。”
听到此处,蔡卞再也无法容忍,说道:“曾相言之差矣,那河湟之地,是我朝列祖列宗打下来的,若是天欲惩我大宋,那为何前朝无灾无祸?尔如此言论,唯恐是想逃避责任,曾相计策,三番两次落空,只怕,曾相在此事上,不该再有言辞,应当避嫌的好。”
蔡京立即拱手,说道:“臣,也觉得如此。”
曾布看向这蔡氏兄弟,立即呵斥道:“哼,所以,尔等是要开战了?那,这天灾如何处置?国库又有多少银两?昔日河湟大战十年,国库空虚十年,眼下我朝虽然有些银两,但是,圣人又要新建延福宫,又要赈灾,那来的银子打仗?若是要打仗可以,这灾民就不能管,圣上,也不能再修建延福宫,我大宋此番,非但要承受天灾的人口损耗,还要因为不义之争,而葬送好儿郎,尔等为了满足自己建功立业的私心,枉顾我大宋子民死活,不顾圣人为后世美名,当真是奸臣兄弟。”
蔡卞愤怒说道:“曾相,你我就事论事,何苦于又要上升到忠奸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