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之下,龚宗元躲在东廊,探着脚,伸着脖子,朝着李锦地房门看。
这等有违礼数的事,龚宗元实在是不应该看,若是,让别人知晓,这公公盯着息妇的房门看,那真是要贻笑大方的。
听到房门内母女痛苦诉苦地声,龚宗元倒是放心不少,也很感激朱冲。
这朱冲啊,当真是里里外外,把龚府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给操办的让他放心。
眼下他最为担心的,就是李锦跟母家的事,这事,怎么看都是李氏为了利益而伤了李锦的心。
这李锦眼下若是没有母家撑腰,这二房回来,必然没有她好果子吃,这二房也强势的很呀。
幸好,这朱冲都给摆平了,让这个家,又处于一种平衡状态。
这制衡之道,尤为重要,一旦失衡,就麻烦了。
眼下,他还活着,能压的住,等死了,或者没办法平衡的时候,这个家,就闹腾吧。
“老家翁,你差遣我来,为何呀?”
听到二息妇地问话。
龚宗元呵呵一笑,指着李锦地房门,说道:“你看,这大房与娘家的感情,多好啊,母女两,还能抱头痛哭,实在是母慈子孝啊。”
听到此处,郑氏就气不打一出来。
之前得到家书,说着李氏与母家决裂了,她还开心许久呢,想着这李锦终于没有母家撑腰了,她回来之后,一定能拿到家族大权。
但是没想到,事与愿违,非得没拿到,还丢了那么大的人。
龚宗元看到郑氏的嘴脸,就知道,她应该知晓这大娘子现在不好惹了。
随即龚宗元就说:“这,沁丫头今天十五六了吧?也到了媒妁之言的年纪了。”
郑氏立即欢喜道:“家翁,有好了人家?”
这郑氏之前还嫉妒那大娘子龚洁许了那周氏呢,心里想着,这回必然是要老家翁也寻一个比那周氏还要好的人家,没想到,这心里想着,就老家翁就送到嘴边了。
龚宗元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朱管事马上就要脱了奴籍了,这沁丫头,就许了他做个偏房吧。”
“啊?”
听到此处,郑氏气的恼羞成怒,眼泪不由得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