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让人从钱箱里,拿出来二十锭官银,足足一千两,摆在柜台上,把所有人都引了过来,议论纷纷。
朱冲笑着说道:“这是定金,等掌柜的买到种子,我再全额支付。”
掌柜的心中欢喜,没想到居然遇到这种冤大头了,这无用之物,居然也花上万两文银搜罗,虽然吉贝的种子全国少有,但是,岭南地区倒是不少,只要前往搜罗,倒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掌柜的邱丰立即开心说道:“那,便听从可观差遣,不日小的就组织人手,去岭南地区采办,多少,都会为可观带回来一些。”
朱冲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是否可以组织一些店铺里的绣娘,织女,前往岭南地区,与那些当地的土著学习这吉贝的纺织,制品工艺呢?”
这种子与种植,朱冲都可以解决,这河湟打仗,朱冲马上就能赚一大片土地,但是,这工艺朱冲是无论如何也解决不了的。
因为他不通理工,根本就无法解决这工具的问题,只能派遣绣娘,织女,学后世的黄道婆,前往岭南地区学习当地的棉花纺织业,如此,才能推广起来。
这里面,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经历了百十年的演变,才有后世的推广普及。
这里面最难的,就是纺织与机器制造,只有这些真正经营其中的人,才能摸索出,创造出。
掌柜的邱丰十分为难,苦口说道:“这,恐怕,就是强人所难了,那岭南地区,太过偏远,几千里路,男子前往,都困难重重,瘴气之下,少有人能坚持下来,咱们平江府的濂溪公当年就是被发放岭南,染了重病,才英年早逝,这女子本就孱弱,如何肯去送命?再者,我两浙苏杭地区的蚕丝纺织,早已技术精湛,谁又愿意去学那等落后的技术?单单是为了这吉贝,是不值得的。”
朱冲点了点头,也确实是,这岭南地区眼下是蛮夷之地,自古就是流放的刑场,男子都活不下来,何况女子呢?
而且,这学习吉贝纺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是,朱冲还是不死心,随即说道:“若,每人一百两……”
掌柜的啧了一下,为难说道:“只怕,有钱拿命,无命回来复命,客官,此事,只怕小的也无能为力了。”
朱冲无奈一笑,随即说道:“无妨,你且为我采办吧。”
掌柜的立即点头,为朱冲写了字据。
随后,又为极为女娘挑选的服饰,做了结算,一共花了五百两,制备足够了过冬的裘皮貂衣。
这才满足打道回府。
一路上,朱冲都在想着,该怎么解决这工艺的问题。
这女子孱弱,不能去,这男子虽有力气,却手笨,这一时间,倒是把朱冲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