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带着请帖,来到了平江府的驿馆,差遣了几两银子之后,便如愿的来到了章綡一行人的驿馆客房。
朱冲整理了一下服饰,修正了一下仪容,觉得体面妥当了,这才敲打门窗。
“何人。”
听到房内的询问。
朱冲便恭敬说道:“龚氏,行走管事,朱冲,俸,家主龚翁命,送来请帖,恭请章翁晚间赴宴。”
朱冲说完,便看到门急急开了。
一名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大袖澜衫,带头八角帽,虽谈不上富贵逼人,但是,那将门虎气,威严无比。
朱冲随即便恭敬地躬身,显得愈发的尊敬。
章縡看向朱冲,上下打量这小厮。
听到是朱冲,他心中就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这朱冲都快被他们家三郎被念叨死了。
回京的那些时日,总是不停的诉说这小厮朱冲如何如何了得,那一封大气磅礴,充满朝气的邀信,更是把这小厮的神秘推到了顶端。
章縡内心也忍不住要见一见这朱冲了。
但是此下一见,倒是十分失望。
这朱冲从面容上来看,确实粗犷,一点文人气质都没有,说他是个小厮家奴,都有点抬举了。
若是不这一身皮囊,当真是让人瞧一眼都觉得嫌弃。
这第一面,让章縡心中有些失望,但是,他也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随即说道:“稍后。”
朱冲立即躬身,显得更恭敬。
这人,应该就是章楶的长子,章縡,此人十分孝顺,为了照顾年迈的章楶,辞去了所有的官身。
他可是熙宁年间的进士出生,此前已经官拜户部员外郎,家世又如此显赫,若是在官场耕耘,必定是能大有作为的。
而他却放弃最好的岁月,辞官回家,悉心照料父亲,这等大孝,就是言行合一的最好典范。
而其也有大才,更是耿直不阿,这等人最后在官场也没什么好下场,必然是要受排挤打压的。
是以,朱冲倒是要好好的改一改他的命,将他的刚正不阿与才华,用在改用的地方,切莫在那大宋朝堂的权争党争中,白白浪费岁月。
章縡来到章楶面前,小声说道:“父亲,那小厮,看着隗壮,粗犷,不似有大学的人,倒是真的如贱奴小厮一般,让人喜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