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在后堂等了足足四个时辰,一直等到入夜,也不见李光散衙,此间早已过了理政时间。
是以章綡实在难以煎熬,便闯了进来。
章綡看到比自己还虚小几岁的李光,担任东南都会府衙知府,政务繁忙,透支身体,此间已经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疲倦之色难掩。
随即就心疼道:“泰发为了圣人,为了国家大事,辛劳了,我等贬黜之人,有何颜面怪罪?”
章綡说完,便有惭愧神色,退意萌生。
朱冲听闻章綡地话,心里就捉急,只怕这样一来,私下事物他又不好开口了。
随即便赶紧上前,恭敬地给李光跪下,叩首,说道:“见过李知府。”
李光看到有人如此大胆,不经引荐,就自顾出声,就问道:“你是何人?”
朱冲急忙说:“小人朱冲,龚氏门外行走,我家主人与章官人有要事请求李知府相助。”
李光听闻他是龚氏门外行走,随即也不敢怠慢。
龚氏也是名门望族,家中老翁龚宗元也是大儒,文章才学乃是一流。
随即说道:“起身说话。”
朱冲立即起身,笑着说道:“李知府,我龚氏与章氏即将联姻,婚配之事,都已妥当,只是,差一位德高望重的主婚人,时下,我家家翁想到李知府,觉得李知府最为合适,于是,便差遣我,与章家官人一同来邀请李知府。”
朱冲说完,急忙催促章綡,此时章綡才想到此行的目的,随即亲自拿出来拜帖。
倒是十分惭愧,却又不得不将拜帖交予李光。
李光承接请帖,少看几许,随即说道:“大喜之事,又蒙龚翁高看,只是,我李光怕不足道两家主婚人,放眼平江府,名门望族,比我李光德高望重者,数不胜数,李光只怕无法承接此事。”
章綡立即着急了,说道:“你这是不是为之前的事记恨于我?此乃私事,你好歹也与我父亲有几分私交……”
听到章綡抱怨地话,朱冲就心中汗颜,此人当真是半点不会应酬。
朱冲立即说道:“家翁来时交代,说,天下间,唯李泰发清廉无私与他无二致,希望家中二郎能以李泰发为榜样,是以,特地邀请,我家二郎即将步入仕途,还请李知府为名师典范,立为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