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寺庙姑庵处,有众多被贬的文人雅士留居,似乎,都想借着这寺庙清静内心,提升自己的悟性。
这章綡被贬黜之后,就居住在这尼姑庵旁的思婆巷,大抵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思念家乡之类。
到了章氏地府门,看到两名府兵守卫,朱冲也不敢冲撞,这兵爷,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手里的刀刃,可都是染血沙场的,你若是造次,他砍了你,你都无处伸冤。
这章綡虽然没有领过军职,但是他父亲可是章楶,曾经差点灭掉大夏的人,其身份如何贵重,可见一般,如今虽然已经致仕,但是,安全还是尤为重要,其家属子女,也都有府兵护卫。
一来是保护,二来是监视。
这大宋朝对什么人都放心,唯独对这武将出生保卫大宋的军人一百个不放心。
“兵爷,龚氏门外行走,有要事拜访,还请通传一声。”
朱冲恳求之后,就站立一旁,倒是没有递送银两。
这兵爷跟衙门里的小吏不同,他们是家兵,可不敢随意收别人的好处,若是家主知晓了,那便再也没有信任地机会了。
这两人倒是认识朱冲,知晓龚氏与章氏的关系,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急忙进去通报。
稍过一会,就看到那名府兵前来,说道:“请。”
朱冲也不耽搁,领着杨诗茵进入府宅。
这府宅倒是没有龚氏的豪门大院奢华,而且,也略显寒酸,不过一楼一阁,两院清风,虽然雅致,倒是也显得出来章綡地落魄。
到了厅堂,见到章綡整装束发,脸色不是太好,朱冲倒是知晓,怕吃了闭门羹,又或者是打点不通。
朱冲问安之后,就问道:“官人,是否遇到麻烦?”
章綡心中倒是憋闷,脸色也无光,昨夜答应的事,军中已经打点妥当,倒是那知府衙门的李光,油盐不进,如何说,都不肯收他的好处,还把他痛骂了一顿,说他堕落迂腐,受人蒙蔽,变得无耻起来。
当真是郁闷无比。
只是,章綡也不能如实说,免得被这小厮鄙视,让龚氏耻笑。
章綡只是笑着说:“有些障碍,无妨。”
听到这敷衍之词,朱冲无奈一笑,说道:“官人可不是会说谎的人,只怕,不是有些障碍,而是,此路不通吧?”
章綡无奈笑了一声,这小厮聪慧过人,一点都瞒不过去的,随即说道:“我不善此事,那李光非但不肯与我同谋,还训斥于我,让我颜面尽失,只怕,可能会耽误一二。”
朱冲早有预料,随即说道:“无事,官人稍后再去邀请一二,就说,我龚氏与官人子女婚事,需要一个主婚的人,邀请他到我龚氏赴宴商议此事,这是私交,他必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