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道:“回陛下,不算。”
陈皇道:“既然你觉得这不算为难,那么等到江南的事情解决了,京畿的事情也交给你了。”
唐宁抬起头,问道:“请问陛下,京畿有什么事情?”
陈皇道:“江南举子数额减少之后,江南一派的势力必定会消减,到时候,没有了江南派系的牵制,京畿一派又太强,不利于朝堂平衡……”
唐宁想了想,问道:“要不,随便找些理由,挑些京师官员抄家,不知陛下觉得此法可不可行?”
陈皇望向他,说道:“你说呢?”
唐宁没有回答,只是隐晦的瞥了陈皇一眼,要削弱江南党派的是他,嫌江南党派太弱压制不住京畿的也是他,唐宁此刻真想脱下鞋子,用鞋底抽他的老脸。
削弱江南党派的同时又要求增加他们的实力牵制更加强大的京师,这和要求他用毛笔画出来五彩斑斓的黑有什么区别?
陈皇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有问题?”
唐宁咬牙躬身,说道:“回陛下,没有。”
尝试着站在陈皇的角度思考了一番之后,唐宁就一点儿都不生气了。
如果他是陈皇,此刻殿下站着的人,最少已经被禁卫打断了三条腿。
陈皇挥了挥手,说道:“没有就回去吧,朕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要是还没有想到办法,记得上朝的时候多穿两条裤子。”
唐宁离开之后,陈皇才放下奏章,缓缓的站起身,长舒了口气,喃喃道:“思来想去,不打他的板子,朕也意难平啊……”
……
陈皇想通过故意刁难来打他的板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算是他真要唐宁画出五彩斑斓的黑,唐宁也能满足他的要求,让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