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页

徐清扬还未开口,张炎生立刻道:“是义阳公主,义阳公主纵容手下,欺压百姓,徐兄将这件事情捅到了朝廷,陛下重责了义阳公主的家奴,斥责了她,义阳公主怀恨在心,暗中使力,徐兄就被调到了这里。”

义阳公主那个泼妇,京中人见人惧,她要是真的想难为一个小官,吏部也不会不给她这个面子。

唐宁看着他,笑道:“徐兄放心,你这口气,我回京就帮你出了。”

“万万不可。”徐清扬看着他,说道:“义阳公主虽然劣迹斑斑,但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室公主,唐兄惹恼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唐宁笑了笑,说道:“徐兄不用担心,我和义阳公主打的交道,也不算少了。”

临走之前,他还抽空给义阳公主放了放血,她现在见到自己就脸色发白,不是装病就是装大姨妈造访,唐宁是奉命放血,只有她躲着自己的份,哪里敢报复……

徐清扬见他谈及义阳公主时,面色淡然,心中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开口,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复杂了。

他们三人曾经是灵州州试的前三甲,州试之前,灵州无论是学子还是百姓,普遍认为那次的解元不是他便是张炎生。

可谁想到,州试之时,这位唐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以一种让人绝望的差距,将他们二人远远甩开。

后来到了京师,他和张炎生方才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江南和京师的才子何其之多,他们二人,与其还有不小的差距。

可面对唐宁时,江南和京师才子的遭遇,与他们如出一辙。

省试头名,殿试头名,十几年来第一个三元状元,初入翰林,又被特命六部行走,一步步走到今日,他已是左骁卫中郎将,吏部代侍郎,而他们二人,却只能在江南小县,一人任县丞,一人任县尉,在县令的压制之下,勉强度日……

张炎生与他的表情如出一辙,本是昔日之友,不过两三年功夫,差距却已经如此之大,的确令人心中不是滋味。

唐宁看了看他们,笑道:“徐兄、张兄不用烦忧,待此次我回到京师,便将你们重新调回去。”

张炎生看着他,惊喜道:“这可以吗?”

对于在北方长大的他们来说,若是能留在京师,有谁愿意来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