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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员外膝下无子,和亡妻只有一女,赵员外若是死了,家产自然要被女儿女婿继承,按照常理来说,赵员外的女婿,这位叫做徐杰的男子,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但问题是,赵员外死的那天晚上,徐杰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他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很晚才回去。

案件查到这里,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对那徐杰严刑逼供一番,以这个时代的刑讯手段,除非是心智极坚之辈,若赵员外真是他杀的,用不了多久,人犯便会忍不住招供。

这也正是他那位便宜岳父的麻烦所在。

自从他因为嫁女儿的事情得罪了灵州刺史之后,对方就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等着抓他的把柄。

这件案子是在永安县发生的,涉及到人命大案,刺史大人严令永县县令限期破案,这无可厚非。

同时,朝廷这两年整治酷吏,严令禁止地方县衙滥用重型,屈打成招,一经发现,绝不轻饶。

因此,在审判重案大案的时候,是会有地方百姓站在堂外观摩的,一旦动用重刑,众目睽睽之下,违反朝廷禁令,灵州刺史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动他。

但若是不用刑,找不到证据,犯人是肯定不会招的,辖下出了人命案子,迟迟抓不到凶手,灵州刺史又有了理由动他。

自己这位岳父,还真是作孽啊……

唐宁叹了口气,心中为他的便宜岳父默哀一句,提笔开始记录。

公堂之上,钟明礼脸色阴沉无比,看着堂下的男子,问道:“徐杰,你说你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当夜除了你们二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证?”

那男子跪在堂上,面露苦色,高声道:“回大人,那日小人在王二家喝酒,身边除了王二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钟明礼看着跪在徐杰身旁的另一人,问道:“王二,徐杰说上月十五的晚上,你们二人在你家中饮酒,他直到子时才离开,可有此事?”

不等王二回答,他便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想好再说,人命大案,包庇人犯,按同罪论处!”

跪在地上的王二身体哆嗦一下,看了身旁的徐杰一眼,颤声道:“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

“好,那你告诉本官,你们那天喝的是什么酒,下酒的是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