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哥哥这么说,兄弟我就稍微逞个能。为了报答哥哥,兄弟我就写封信,请欧罗巴行省派个歌妓团来。”郝康想多和脱脱亲近,撒手锏的招数也都拿出来了。
“妓女有什么好玩。”脱脱对此很是不屑。
“哥哥,歌妓是大宋的说法,可不是咱们蒙古眼中的娼妇,更不是营妓。”郝康笑道:“歌妓大概算是草原上的吟游歌手,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若是她们来了,哥哥能和她们说的开心,一起欢乐就罢了。若是想硬上,兄弟我可就不敢答应。”
不能随意上的女子对脱脱来说很罕见,在蒙古不能随意上的只有比脱脱地位高的大人物家的人。玩弄地位低的女人是蒙古强者的权力,强者不这么干只是不想惹麻烦,而不是没有这个权力。
听郝康这么讲,脱脱来了兴头,问道:“若是强上了会如何?”
“那兄弟我就再没脸见哥哥了。”郝康心中不快,似笑非笑地答道。
郝康属于脱脱绝不肯招惹的人,见郝康如此,脱脱连忙保证:“郝康兄弟,哥哥我只懂蒙古规矩,你可别往心里去。能让兄弟都说自己逞能,这样的女子还需兄弟请来让哥哥一见。哥哥定然不会乱来。”
郝康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离开大宋时间越长,郝康感觉越怀念大宋的生活。那是令人不得不怀念的日子。特别是大宋有太多太多事情可以寄情其中,歌舞、音乐、赛马。蒙古号称马背上的国家,到了巴格达才发现,所谓的良驹也就那回事了,与杭州赛马会上那些马匹完全比不了。更不用说大宋的官妓,郝康还记得自己有次拿了蒙古大使馆给的票和穆同学一起去看官妓表演,去之前穆同学还带着极大偏见,看完表演之后对官妓的美貌与才艺佩服到嫉妒都没有的地步。
青春啊……
早已经青春消逝的丞相郝仁与御使玉昔帖木儿此时已经数落完自己儿子的重大缺点,两个老男人开始面对棘手的朝政。在某种意义上,郝仁丞相也比较认同玉昔帖木儿对脱脱的评价。郝仁原本还期待交还宋理宗头盖骨的嘎巴拉碗能够带动蒙古大臣甚至是蒙古大汗放弃与大宋交战的念头,却没想到脱脱完全避开这些大事,只是用小手段达成目的。
郝仁问玉昔帖木儿,“御使,现在朝廷里面真没有人不想打仗么?”
“伊尔汗国最近见元国并没有进逼,他们又开始抢掠大汗领地北方边境。不打仗吃什么?”玉昔帖木儿由衷的感叹道。这段时间玉昔帖木儿也算是与郝仁政治结盟,想推进蒙古朝廷有所改变。原先没和郝仁这么亲密之时,玉昔帖木儿只觉得郝仁是个厉害的国主,能治理好元国那种穷乡僻壤。现在他对郝仁的理解更深,完全明白为什么不少蒙古贵人称呼郝仁为‘汉人’。被汉人杀到人头滚滚,不得不逃离草原逃到巴格达,蒙古人现在口中的‘汉人’再无蔑视。郝仁这家伙的想法与蒙古人真的完全不同。
面对玉昔帖木儿的大实话,郝仁也觉得很无奈。蒙古人抢掠也未必真的是能抢到点啥,他们只是着魔般认为抢劫就能致富,没能靠抢掠致富只是运气不够好。坚持不懈的抢掠下去,定然有机会捞票大的。
只要蒙古人还有这种念头,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大宋的思维。大宋认为抢掠是歪门邪道,盗匪四起是乱世才有的局面。南下伐宋之后,郝仁还只是无法继续接受蒙古的传统,建立元国,加入四方同盟的现在,郝仁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谬论。
“朝廷的贵人真心觉得输给大宋是运气不好。”郝仁忍不住哀叹道。
“丞相,当下的要务还是先帮朝廷纾解困局。”玉昔帖木儿提醒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