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吃了什么?”忽必烈继续问道。
“这个……”郝仁也记不清楚昨天到底吃了什么,昨天主要是谈话,太多事情远比食物更让郝仁记在心头。最后他只能说道:“大汗,臣昨天与皇子谈很多事情,臣记不清楚到底吃了什么。”
“和你吃了饭之后,答剌麻八剌就中毒了!”忽必烈怒道。
郝仁听了这话大惊,这可是个非常严厉的指控,某种意义上是在指责郝仁投毒。郝仁脑子快速旋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在众多念头激烈碰撞下,郝仁突然想到一件事。是忽必烈安排郝仁去见答剌麻八剌,是答剌麻八剌请郝仁吃饭。就算是下毒,也该是答剌麻八剌给郝仁下毒。怎么轮到郝仁跑了万里之遥,向没见过几次面的族侄下毒。就算是下毒,郝仁也没理由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然后郝仁的思路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问道:“大汗以为是臣下的毒?”
“哼!你说呢?”忽必烈恼怒的反问。
自己当了这么久的君主,郝仁见识过太多没证据的互相指责。指责双方或者一方都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对方干了某种人神共愤的事情。经历了这些之后,郝仁不得不明白,这是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的事情。随意郝仁虽然受到惊吓,却意外的没有害怕。他感觉忽必烈的语气中并没有真要指责他的意思,忽必烈大汗此时只是真生气了。
所以郝仁答道:“回禀大汗,臣以为大汗不认为是臣下的毒。”
“哼!”忽必烈恼怒的哼了一声,大概是表示认同郝仁的说法,又或者只是想发泄一下怒气。
郝仁听说忽必烈很器重真金的二儿子答剌麻八剌,现在忽必烈年事已高,答剌麻八剌大概就是忽必烈归天之后的下一任大汗。此时答剌麻八剌遭人下毒,忽必烈大汗当然会气的七窍生烟。
“大汗,臣只是昨天见了答剌麻八剌,若是大汗想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臣当竭尽所能告知大汗。”
郝仁这话并没有让愤怒的忽必烈更加生气,忽必烈就问道:“你觉得谁会有可能。”
“定然是对答剌麻八剌心怀恨意之人。或者是遭过答剌麻八剌处罚之人,又或者是因为答剌麻八剌而利益受损之人。”郝仁谨慎但不隐瞒地答道。
忽必烈思忖了片刻,也不说什么了。这话虽然正确,却和没说差不多。答剌麻八剌处罚过许多人,光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大汗,就定然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这些人的名单列出来,大概十几张纸都写不完。想从这么多人里头找出凶手,只怕很难。
“大汗,臣今天早上从答剌麻八剌府里出来。见到真神教徒四处杀人,臣觉得投毒的主使者也许不是真神教徒,但是做这些的只怕就是真神教徒,至少是与真神教徒关系莫逆之人。”郝仁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忽必烈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