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师叔这么不高兴,司马考也不敢过多废话。连他师叔都这种反应,可见官家的政策必然遭到很多人反对。得到了这种结论,司马考想问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此时当然就要识趣的撤退。
见师侄识趣的滚蛋,徐远志心中倒是有些失落。他六十多岁,体力精力都不比从前。户部尚书掌管整个大宋的财政,这个重任让徐远志已经知道自己力不从心。他自己也早就决定要提出致仕的请求,希望让给年轻贤才来做这份工作。
主动致仕是个自发的行动,致仕制度则是朝廷强加给官员的制度。一个是风光体面受到无数称赞的自愿行动,一个被拎着衣领强制执行的被动服从。便是结果相同,两者之间的差距可可谓天差地别。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呼来喝去。
刚想了一阵,就见他儿子搀着夫人回到家。听两人欢声笑语的样子,徐远志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没多久,徐夫人就上了楼,欢喜的对徐远志说道:“我原以为新房子没有现在住的好。没想到竟然是一样的。”
“哦。”徐远志喜忧参半地答道。之前他师侄那个关于房子的话是调侃,也是事实。
“你说我们要不要避开一些人。我看你并不喜欢见到一些人。”徐夫人坐在沙发上,轻轻搓着手。
徐远志拉住夫人的手,觉得她的手掌已经很凉。这下徐远志心中起了柔情,他对儿子喊道:“二郎,在壁炉里面再添些炭。”
“是。”儿子在楼下应道。没多久,徐远志的二儿子就拿了木炭上来,给已经点燃的壁炉里面添加了一些。
此时徐远志一直把夫人的手握在他自己手里,此时也觉得他夫人手的温度上升了一些。徐夫人也觉得手上暖和起来,便笑道:“我只是出去的时候冷,家里暖和,待一会儿就好了。”
回想起夫人装修的辛苦,徐远志叹道:“若是明年再买房子,只怕还得劳动你辛苦操劳。”
徐夫人这是去看了新房子,听丈夫这么讲,徐夫人笑道:“不妨事。这里是公家的房子,毕竟不是这辈子的住处。很多地方我也只是草草安置一下,只为早些住进来。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心里面也有了想法,新房子就好好的装修一番。你可知现在还有一种暖风烟道。是一早就修好的,在楼下烧了石炭,热气就顺着房屋里面的烟道走遍屋子。比壁炉更暖和。”
“那又有什么区别?”徐远志微笑着问。
“烧石炭便宜,烧木炭贵。”
看夫人这么讲,徐远志柔声说道:“你也上过家庭用火的课吧。万一烧出一氧化碳毒气呢?就这点木炭钱,我掏的出来。可你的性命万金都买不到。”
徐夫人听徐远志这么讲,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片刻她才缓过来劲,“你……在外头纳妾了?”
“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