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失败的投资人某种意义上已经具备了这种流氓无产者的某一部分心态,错的不是我,错的是世界。
投资人大会里面的理性派还占多数,大家原本想找出是哪些种类的商品出了问题,经过一番总结讨论,最后是所有种类的商品都有这个问题。更准确的说,每个种类当中的高价商品都遇到了这种问题。
‘药丸!’‘药丸!’‘海上贸易药丸!’散布此类言论的人有增长的趋势。
对于这帮沉迷于1000利润的人来讲,这也近乎真心话。既然1000是他们认为的底线,60当然就是药丸。
刺绣代表们则各个抹着汗找姑苏著名的投资人司马考,“司马公,你能不能让行会里面别谈刺绣的事情啦?”
没人喜欢露财,更没人喜欢被人恶意的看待辛苦赚到的钱。天竺以及大食商人对纯色丝绸已经开始熟视无睹,对刺绣则表现出极高的兴趣。有赵嘉仁提供的成套标志设计思路,有干部学校提供的素描人员。刺绣业为一位天竺土王设计了包含他的徽章在内的全套标志设计方案,并且给他完成了成套刺绣。这笔买卖获利巨大。
除此之外,天竺与大食风格的普通刺绣品大量出售,还有些以十字教为图案的刺绣品也卖得很不错。
这么一个成功案例被赵嘉仁拿来当做‘产品本地化’的案例来讲。很难讲那些失落的投资人有没有理解‘产品本地化’的概念,但是他们认为刺绣行业抢了风头,踩在大家的失败上获得了利润。
任谁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恶意,刺绣代表们并不想放弃这个获利巨大的买卖,这就希望司马考能够出来为大家说说话。
司马考低头沉思,他当然支持刺绣代表,认为那帮恶意满满的渣渣们的确太过份了,但是司马考并不想挑起对立。他劝道:“诸位,你们再忍忍。那些人并不是针对你们,你看卖毛巾的人不也被骂的很惨么?”
毛巾也是经过再加工的产业,这种商品不光是在天竺与大食受欢迎,可以说在所有地方都很受欢迎。加上定价本来也不高,所以显得格外的受欢迎。
听了司马考的话,刺绣业代表们连连摇头,“生产毛巾的是赵大官人的手下,他们当然不怕啦!”
司马考也只能说这么多,他自己也没办法靠几句话就改变人的情绪。这可是因为钱而引发的情绪。
在这么负面情绪沸腾的状态下,航海行会最后拿出了一个年度总结报告。报告里面明确告诉投资人,那种暴利的年代已经结束,大家要面对现实。
三四月到九十月之间,各个投资人要准备自己投资的内容。苏杭两地的刺绣业代表在航海行会的投资人大会上遭到了很负面的对待,然而等他们回到苏杭,希望合作的人不断上门,他们马上就变得炙手可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