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手段不过是小把戏而已,我是想建造我自己想造的船。那时候就不是一个手段,我想造的新船全是新手段。既然我也担心别人偷学我的手段,那还不如我买个船厂。谢兄弟,你回去之后也劝劝船主,我并非要夺他船厂,而是合伙造船。而且我若是能升到高位,就要在整个福建沿海都建设灯塔。到时候夜晚航行就安全的很。那时候这个船厂成为指定船厂,大家一起赚钱。你觉得可好?”赵嘉仁描述着美好愿景。
谢无欢静静的听着,等赵嘉仁说完,谢无欢答道:“人说民不与官斗。赵官人,你的手段我极为佩服,可船厂之事现在怎么说都不好。我觉得你只要能留在福建继续当官,我就帮你说服厂主。你看可好。”
出乎谢无欢意料之外,赵嘉仁只是简单的一句‘如此甚好’,就不再提这个话题。一路之上赵嘉仁只是与谢无欢讨论新式操作系统的优劣,以及纵帆与大宋传统硬帆的优劣。这些本来就是谢无欢喜欢的话题,他自然乐得讨论。
船只到了福州,两人分别。看着赵嘉仁施施然而去的背影,谢无欢突然生出些期待来。如果赵嘉仁果然能留在福建继续做官,做大官。他倒是很想在船厂之事进行合作,赵嘉仁所说的新船是什么样子的船呢?比现在的船又要好多少呢?
赵嘉仁此时把有关船只的事情抛在脑后,他直奔齐叶的住处。齐叶听说赵嘉仁来了,立刻把他迎进屋内。两人坐下,齐叶开心地说道:“赵兄弟,这次我可赚了不少,全托赵兄弟的福。”
“一两千贯在泉州也不过是赵家嫁女的陪嫁而已。也谈不上发财。”赵嘉仁平静地说道。
齐叶登时为之语塞,然而他和赵嘉仁接触比较久,知道这少年不是个无的放矢之辈,齐叶迟疑着问道:“难倒赵兄弟还有赚大钱的门路么?”
“门路什么时候都有,就看齐兄敢不敢干。”赵嘉仁说话的时候盯着齐叶,仿佛要从齐叶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齐叶见过太多做买卖的人,这种威逼对他没什么用处。呵呵一笑,齐叶从容问道:“还请赵兄弟说来听听,让我也开开眼界。”
赵嘉仁笑道:“我曾经问过齐兄,你说你在华亭县有故旧。可在当地租到地,可有此事?”
“有。”齐叶毫不迟疑的确定。
“第一,我等就联合福建的几家香行,我在华亭县种药材,他们在那边设立香行。此事须得快,若是再慢,那就耽误了明年的事情。”
齐叶点点头,却没有回答,他问道:“那第二呢?”
“第二,我们不仅在松江府种药材,我还想在松江府种植些别的物件。不比这个蚊香赚的少。不知齐兄可否有兴趣?”赵嘉仁坦然说道。他是想在华亭县,也就是后来的松江府种植当地最出名的物件,棉花。
本来赵嘉仁是想再等等,可此次去了泉州,赵嘉仁觉得自己需要冒点险。建立一支舰队比他想的要更困难些。而蒲家此次返航的船只数量很大,想只凭借几艘船就彻底歼灭蒲家,难度非常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