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娘子的心思可真是深沉,如此心计还怕有人暗害?也罢,这害人的方子我是没有,你既说你家娘子是为自保,我这有一瓶药。此药能使人形状疯癫但是发作要等一个时辰,而药效也只有三个时辰,药效过后服药人便会神志恢复如常更不会害人性命。”他递给忆兰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瓷瓶,忆兰看了看便将药瓶收好,谢过了冉大夫,她便匆忙赶回家中。
晔莹端详着这一小瓶药,好奇的打开闻了闻也并没有什么异味。
“那个冉大夫没多说什么吧!”
“旁的没说,只说这药方不能给您,而且这药也只是暂时的,也害不了人的性命。”
“也好,疯几个时辰足够了,晚饭的时候你把这药粉放在孙嬷嬷的饭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娘子,真的要这么做吗?”
忆兰虽没读过多少书可性情纯真质朴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晔莹看出她的疑虑便扶着她的肩膀安慰说:“我知道你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心里还怕,可是你也要为自己想想。想想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而且这个孙嬷嬷平时是怎么欺负你的你都忘了?一口一个贱婢的骂你不说,什么细碎粗重的活都让你来做,她自己却跑到一旁去偷懒。这种人不去死,难道还留着她继续慢慢地折磨你吗?”
忆兰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也就没什么可后悔的了。
这一天恐怕是自己一生中最漫长的一天了。
晚饭时,一些下人都在柴房一侧的下人房里吃饭。
她在房中来回踱步,传饭的下人进进出出,她刚要动手便会被人打断。
她想着不如就此作罢,可她明白晔莹的手段,自己不做那死的就是自己。
虽已秋凉,可她却热的满头汗水,与其说是热的,倒不如说是焦急和紧张。
正在她摆放碗筷之时,她趁人不备,颤抖的将药混在孙嬷嬷座位上的米饭里。
下人们悉数到齐,孙嬷嬷也不例外,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不觉有任何异样。
忆兰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自己的手却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天色很快便暗了,孙嬷嬷似也有些头晕之状。
她跌跌撞撞来到翠微园的绣楼为晔莹布置些茶点,晔莹见此情形问:“嬷嬷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许是晚饭吃的急了不太舒服吧!现在有些头晕,胸口也有些闷得慌。”
孙嬷嬷上气不接下气得说。
“那就让忆兰做吧,您去外面廊子上透透气。”
见晔莹如此说,她也实在难受便走到了二楼的廊子上。
忆兰则跟着晔莹站在她身后,还未等她们反应过来,那孙嬷嬷便开始又哭又笑手舞足蹈,果真形状疯癫起来。
远处别的仆人见到也都暗自议论了起来。
晔莹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