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肯定是要合作的,希特勒也没说不许我们合作,美德甚至美日都在合作,大家应该把以往的成见放一放,但是……”贝当来了个转折,“我对杜威今后的轨迹很不看好,他想当美国的希特勒,但他没有拿得出手的成绩,甚至连当墨索里尼都困难。”
达尔朗想起了欧盟成立仪式上被齐亚诺推着轮椅出来的墨索里尼——昔日的强力分子现在连自如的说话能力都丧失了,只能傻乎乎地笑,时不时还要帮着擦拭流下来的口水,要不是齐亚诺是他的女婿,要不是霍夫曼还想着钢铁轴心那点香火情,墨索里尼早就入土为安了。
“您的意思?”
“说不好,也许他能成呢?”贝当笑笑,“所以您不能太把希望寄托在杜威身上,您要想,万一他倒了,谁能、谁有这个机会继承他的事业?现在谈得再好,一旦人亡政息,靠不住还是靠不住!”
达尔朗点点头表示受教了:是啊,杜威没有继承者,他信誓旦旦地还要干4届——别人不给他干怎么办?
“那么希特勒?”达尔朗试探地问道,“他如果……”
“不要担心德国,希特勒有安排,4巨头就是一个安排,而且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将来接班的多半是施佩尔。”
贝当解释道,“你看,戈培尔多半留任辅助,鲍曼已去组建国社党国际,将来是世界总书记,希姆莱现在还有什么?党卫军全部变维和部队了,这是不算靠边站的靠边站……而施佩尔却到处出访,凡是有希特勒出席的重大场合他都在——这个暗示还不明显么?当然,希特勒至少还要干7年,谁知道他会不会有别的想法,起码现在我认为还是这样。”
“为什么?施佩尔不是资历最浅么?”
“资历浅不要紧,能力强、贡献大就好——希特勒是什么资历?陆军下士,我是什么资历?陆军元帅!”贝当自我解嘲地笑笑,“到头来还是没干过他!”
“不,您拯救了法兰西——这是您第二次拯救了法兰西。”
“算了,自己事自己知道,图虚名干什么?安安稳稳过几年清净日子就好……”贝当笑笑,“法国在您带领下,我是完全放心的。”
1月14日,即杜威从法国启程回国的同一天,胡佛又穿着那身落魄的行头行走在国家广场上。
昨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广场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声音平添了很多穿透力。
“看来您想好了。”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