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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沉默间,远处忽然喧哗起来,仿佛有人在争执什么,杜威眉头一皱,说:“过去看看。”

到了现场,发现居然是德国顾问团的派普上校和斯塔德中将在争论,杜威脸色一沉: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德国顾问与本国军官之间的冲突,作战指挥上的冲突还好,政治理念和其他方面的冲突才叫要命。

“出了什么事?”

“我们抓获了一批共党分子,据说就是他们想出办法让长岛富人充当肉盾的……派普上校要让他们尝尝同样的滋味,斯特德中将表示反对,希望将他们关押起来,等战争结束后再处理。”

这是两条看上去都没错的想法,区别在于你怎么看。

杜威沉默了一会,问斯坦因纳:“您怎么看这件事?”

“我觉得两人的说法都没错,可以一并采纳。”

杜威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一起?”

“对,一起。”斯坦因纳点点头,“明天召集纽约市民开审判大会,然后审判结束后我们按派普上校的想法进行处决。”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周围一堆人表示赞同,就连斯特德也没法反驳,其实他今天对左翼分子裹挟平民充当肉盾是相当愤恨的,但多年来美国的自由民主还让他保留了程序合法意识的观念。

第二天,惊魂未定的纽约人民发现整个城市已变了样,杜威总统已带领部队打了回来,更让他们感觉诧异的是要召开公审大会——宣布对抓获的美共积极分子进行审判处理。

这几乎是纽约第二次公审判决,第一次是美共发起的,大批有钱人遭到审判、游街,第二次就反过来了,被审判的是第一次时期在台上趾高气昂的那些人物。

“下面,我宣布,纽约特别法庭和陪审团一致裁定,包括安德森在内的78名共产主义极端分子勾结外敌、颠覆政府、无辜杀戮人民、侵犯人民自由和生命财产安全,予以判处死刑……”

“我们冤枉啊……”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