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上杜勒斯说的很含糊,给人以一定的想象空间却又不把话说死。
“另外,我们对欧洲流亡政权的支持可能被迫停止,对欧洲抵抗力量和地下游击队的支持可能被迫中断,对其他爱好和平、参加同盟的盟友要说一声对不起了……”杜勒斯脸色惨白,“目前澳新已处于日德围攻之下,我们恐怕保不住这批太平洋的盟友,中国方面也会有很多问题……”
众人沉默不语。
“还有一点,我们在欧洲、在非洲的产业可能会丧失殆尽,战前放给欧洲各国的债权也会瞬间消灭,这会极大影响经济稳定……”
大家都无言以对。
“所以,今天我们面临一个重要决策,是准备和德国血拼到底,争取最后战而胜之还是在目前国土未被侵占,损失相对可控的情况下寻求一条停战之路?”杜威扫视了会场一眼,“我们希望能够获得与德国正式接洽谈判的授权……至少有机会听一听敌人的条件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这算是正常的套路,大家基本认可,但同时也深深理解:一旦接洽停战的风声放出,民心士气一定会猛烈下跌。
“对不起,我想问个问题,对日本你们怎么看?”
杜勒斯回答道:“从理智的角度说起来,既然对德国停战,对日本自然也要寻求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日本如果以坚持占领夏威夷为前提,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和平,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能”的声音很少,“不能”占了大多数。
“或者,我们也争取获得一个与日本谈判条件的授权?”
“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将在辩论后进行投票,是否同意政府就停战与轴心阵营举行正式磋商……”
辩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每个人上来都先指责政府一番,痛斥杜威和参联会不作为,也有人骂杜鲁门,不过骂罗斯福的人很少——大家总归要给死人留一点体面。
不过骂政府现在显然于事无补,这批政客们立即就围绕市场、势力范围、赔款等争论起来,民粹派认为应该争取少赔钱,远景派认为应该竭尽全力保住势力范围——这样将来才有钱赚。
唯独有一点是共同的,美国的原子弹必须加快,火箭必须加强,少了谁的款子都不能少这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