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原和角田愣了一下：“不对啊，舰载机虽然都起飞巡逻了，但并未让他们来城里。”

细萱戊子郎也摇头：“这肯定不是大凤号上的飞机。”

众人脸色微变，唯独堀悌吉十分镇定：“传令舰载机截击，未分清敌友前不准开火，我们出去看看……”

“教官，是不是到东京了……”

“我看看，哦，是东京了，我看见宫城了！”

“教官，不好，有飞机来拦截我们。”

赤松贞明眯起眼睛一看，认出是海军飞机，便道：“你们听我指挥，不要乱动，更不要抢先开火。”

跟在赤松贞明等人身后一共48架飞机，全是土浦、霞浦航空学校的飞机，听说堀悌吉长官起兵讨逆后，胆大包天的赤松贞明秘密串联了两所航校的联合舰队飞行员教官，准备去东京声援。不知怎么被一批学生知道了，也都嚷着要来，原本6-7人的小部队变成了48人的大编队。今日一早，他们便率队伍出发，先在空中聚集然后一起往东京方向扑来。新手飞行员们虽然手忙脚乱，但在教官带领下还是完成了各项动作，只是编队秩序与节奏还有些混乱，与整整齐齐的联合舰队不能相提并论。

“我看到西泽广义了……”几架飞机从空中迅速一掠而过，彼此都在辨认对方是敌是友——现在双方机型一样，标识一样，敌我应答码又无法区别，电台短时间也没能凑拢，只能依赖最原始、最传统的目视识别。

“到底是敌是友呢？”坂井三郎嘀咕起来。

“坂井，我们一起做动作。”

“动作？哪个动作？”他被赤松贞明弄得莫名其妙。

“清扫三重奏，索科特拉岛上我们都玩过的。”

“好！”

“好！”几个教官全部轰然响应，并立即组成密集编队。

下面观望的人瞪圆了眼睛，只见几架飞机从高空迅猛扑来下来，然后先是三个小半径翻滚，然后继续俯冲到1500米，再次来了三个筋斗，动作整齐划一，充满韵律，仿佛在空中跳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