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殿下请下来,客气一点。”
士兵们七手八脚地把伏见宫博恭王从车里拉了出来,正好是北风寒冽的时刻,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冻的。
“殿下,你让我们好找啊。”
伏见宫博恭王看也不看松田千秋,反而转头对柴崎惠次道:“柴崎,我从未亏待与你,把最精锐的第一旅团、最精良的德国装备都交给了你,现在只要你掉转枪口跟我干,我不但既往不咎,还会提拔你为师团长,过两年当海军大将也没问题。”
“哈哈哈!”柴崎惠次大笑道,“这种话你早点说就好了……”
“现在还不晚。”
“不晚?”柴崎惠次吼道,“我在塔拉瓦率5000之众苦苦挣扎时,你怎么不说这种话?你怎么不从临近的吉尔伯特群岛支援我们?哪怕派一架飞机来也好。你发给我们的电报只有一句话‘全员玉碎,尽忠天皇!’”
“那是堀悌吉他拖延!”
“拖延?”柴崎惠次继续吼道,“长官本来就说要30天,他用最快速度从锡兰这样远的地方赶来支援,还打了澳新逼迫敌军回援,你让我们玉碎时,他发电报鼓励我——‘我一定会来的,坚持住!坚持到最后一刻,不要轻言牺牲!’”
“他说的好听,不照样来晚了么?你们最后不是只剩下20几个人么?”伏见宫有气无力地翻着白眼,“救与不救,其实就这么回事。”
“混蛋!”
伏见宫博恭王缩了缩脖子,不敢反击——以前哪有人敢骂他?不过今天形势比人强,他硬生生忍住了。
“殿下,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松田千秋让人把伏见宫博恭王拉到卡车上,三人席地而坐。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伏见宫,说道:“长官没有要加害您的意思,不过现在士兵们已乱了起来,整件事没一个合理说法是不行的。”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您在这张纸上写几句供词,承认侵吞塔拉瓦守军抚恤金并构陷堀悌吉长官收受政治献金。”
“你们这是污蔑!污蔑!”伏见宫博恭王暴跳如雷,“我侵吞什么抚恤金?抚恤金明明还在发放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