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不到三个月,先克此隅山城,讨灭恒屋、太田垣,再下竹田城,扫平八木氏。几乎可以说将但马收归旗下。

新占领的土地,日后自然还有治安战要忙,但封建领主能组织起来的游击武装是很有限的,一般情况下,不足为患。

平手义光对此感慨道:“但马虽有银山,看来并不为国人地侍所用,其器械甲胄皆欠,勇力亦非上乘,唯与城偕亡的战心,颇为悲壮。”

左右不少人都说:“看来这就是关西人的秉性了吧!打起仗来远远赶不上甲斐、越后,固执的脾气倒可能更胜。”

这又引发一个问题了——既然这帮子关西土鳖们,如此坚决仿佛吃了秤砣似的,一心与平手家作对,那么——为何不干脆往因幡、备中方向撤退一步,汇合了毛利主力,兵力不处于太大的劣势,再来作战呢?

他们总共就万把人的农兵还分守两城,数量质量都堪忧,补给物资完全不够,死守就真的是等死而已了。

讨论下来,只好说,除了固执之外,可能“不离故土”也是关西人的秉性。

这些主观臆断的推测不提,总而言之,这些国人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独立作战守备家乡的坚持,让平手家不需要任何额外战略机动,就获得了各个击破,以众凌寡的好机会,取得两场非常“平庸”的胜利。

其平庸程度,与二代目两万七千人强取丹波、丹后两国相比可能更胜一筹。

这时候毛利家的重点放在围剿尼子复兴军上面,只派了约一万人到因幡,却是无力深入但马了。

毛利辉元亲自居中坐镇,吉川元春实际指挥作战,集结近四万人,两个月时间将山中幸盛和南条元续打得溃不成军,基本上只剩下羽合海滩附近的一带可以坚守了。但由于平手汎秀不计代价地用水路运去物资支持,最后这块硬骨头极为难啃。

而且,秋收的时间也就到了,以农兵为主的征召部队无法顺利维持,只得姑且收兵解散。

但马国人联军覆没了,尼子复兴军还在坚持,全战场的先后手就相当明显了。

当然这个局面并不令人感到惊讶。

平手汎秀留下浅野长吉作为但马代官,长谷川宗仁作生野银山奉行,然后就摆出马不停蹄直指因幡的姿态。

并委派宇喜多直家、别所长治在完成秋收后进军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