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某些无耻恶僧,在平民老百姓面前大义凛然口诵佛法,见了有钱有势的人恨不得变成哈巴狗。
平手汎秀随口向泽彦宗恩询问了些“政秀寺”的情况,忽然好奇心发作,朝着庆意住持开口疑道:“来的路上,听说小松原寺如今颇为困难,只剩僧产二百反(约300亩)。但我看山门刚翻新过,又在额外建筑佛塔,看来经营是颇为得力的了?”
“啊……是……是!”庆意住持紧张不已结结巴巴,想要努力作答却更加说不了话:“上个月,两个月……买了……买了,又卖出去……”
见此泽彦宗恩帮了一把,解释说:“小松原寺最近确实是运筹有术,借着今年夏秋两季,东海道粮价出现极大波折的机会,几手买卖,赚了不少。”
闻言平手汎秀眉毛一扬,扫视左右,“噫”了一声,问到:“二位难道都不知道,那次东海道粮价波折的原因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实不知。”泽彦宗恩毫无心理负担地摇了摇头。
“……”庆意住持满头大汗,一脸茫然,什么都没说,显然也是摸不着头脑。
平手汎秀见此开始产生一点兴趣,笑着吩咐道:“既然如此,小松原寺实际管理粮食库存和银钱账目的,究竟是哪位呢?不妨请出来见一见。”
“这,应该并无不妥吧?”泽彦宗恩心中不解,不过没理由拒绝。
“……是,是!”庆意住持则是慌张忙乱地,不敢拒绝。
没多久,一个脸大眼小,鼻粗嘴短,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的年轻僧人,从容赶来,伏地施礼,道:“小僧玄以,拜见平手中纳言中将,拜见宗恩师傅、庆意住持。”
平手汎秀“嗯”了一声,问到:“听说是你,在今年夏秋利用粮价变动,发了小财?”
玄以和尚淡定答曰:“正是。”
平手汎秀又道:“你可知,粮价变动的原因?”
玄以和尚从容应对道:“虽然不知,却可猜到,是平手中纳言中将大人,您要用断粮饿杀之法对付武田家。”
平手汎秀追问:“具体策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