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武田胜赖饭都没办法吃。
然后事情不知为何也没有保密下去,穴山信君、武田信丰正在三之丸办公,好像也听到了风声,急急忙忙都赶到本丸来求见,反过来指责说:“马场信房、高坂昌信这些落后于时代的家老们,只知沉溺于旧日荣冠而完全不看现在的实际情况,他们才是武田家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必须罢免!”
两边这就等于撕破了脸,当即唇枪舌剑大吵起来,争得面红耳赤,剑拔弩张。
马场信房、高坂昌信认为穴山信君有私下通过德川联系平手的行为痕迹,显然是通敌,是十恶不赦的罪。
而穴山信君、武田信丰则拿出旧日的状纸,指出当年穴山氏向武田称臣之时,被特许保留了独立于他国守护交往的权限。
马场、高坂则进一步斥责说“条目规定,这些交往,必须在不损害武田家利益的前提下进行!”
穴山则坚持:“与德川,乃至平手的交涉,才是的对武田有利的!相反尔等的顽固不化才是令人头疼!”
这成为争论的核心话题。
这个过程中,武田胜赖的心思已经来不及判断谁是谁非了,而是震惊于穴山信君居然坦诚了有委托德川联系平手的事情。
更震惊于,居然存在一份泛黄的状纸,承认了他们穴山家有这项权限!
而且马场、高坂他们对此心知肚明,丝毫不意外……
只有他武田胜赖,由于并非嫡长子,自幼在信浓长大,后面是出于意外成了继承人,才不了解这段尴尬历史。
甲斐的一元化,集权化进程当中,居然存在这么一个“开倒车”的例子!
知道了这个,武田胜赖既惊讶,又恼火,险些要吐血。
但身为现任家督,只能无奈地按捺住情绪,装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沉着冷静地命令长坂光坚、迹部胜资两名亲信家臣过来协调。
然后武田胜赖觉得自己不适合过早涉入,而要保留最终决定权,才更有余地,因此就离席去吃饭洗漱了。
并且明确发令,在场所有人解释清楚之前,不得私自离席,也不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