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刚夸你识时务来着,这么快就不给面子了?”自称多罗尾光彦的黑衣人语气稍微低沉了一些,“我跟大哥二哥不同,一向不喜欢迷药和拷问的,奈何不这么干解决不了问题啊……”
说完他兴致阑珊地挥了挥手,便有两个手下持着道具上前。
见状佐野新一还想辩解,却被强行扣押着,往嘴里灌了些莫名的浑浊粘稠液体,不多时便浑身发软,头晕目眩,胸闷气堵,恶心难捺,说不出的难受,渐渐目光呆滞,神思不属,似乎是意志大为衰减。
另有一人提着大半桶肮脏发臭的水,抓着疑犯的脑袋便往桶里按,算着时间浸了几个呼吸,提出来缓一缓,容他稍作透气,便继续往水里按。
如此重复,务必保证痛苦万分,却又不能晕过去。
一刻钟之后,多罗尾光彦再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掩藏身份到畿内来?”
已经被折腾掉半条命的佐野新一昏沉沉答道:“我……表面是售卖……售卖漆器,实则……实则是从……从矿场上私自……私自运了金银出来……金银出来走的是……走的是奉行山元大人的路子……偷的是精练前的金砂……金砂要运到西国去兑换……不敢再近处做后续处理……”
闻言多罗尾光彦微微讶异,眉关紧锁,沉思不语。
对方交待问题的态度倒是很老实,但说出来的内容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真的抓错了人,还是说这是武田家高级间谍人员的防护手段?
方才先上药汤,再用水刑的套路,乃是近些年刚刚发明出来的实用技巧,比很多看起来血腥吓人的招数更好使。
能挺过这一招,后面再怎么严刑拷打也未必凑效了。
多罗尾光彦先吩咐手下继续问,自己转身从地下室离开,在过道里转了两个弯,来到另一处隐蔽的居所。
那里有个短胡须的中年胖子在等候着。
外人若在此,定会惊讶叫出——这短胡须的中年胖子,不正是“汉庭屋”的大老板吗?原来跟冲进来闹事的,竟是一伙的!
怪不得堂堂法相宗清水寺的名号,也镇不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