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阳奉阴违都不愿意。
说出的话若不兑现,亦是会损伤声誉的。
所幸的是,足利义昭的语气也只是试探而非命令,平手汎秀遂推托道:“以在下的身份,很难让人相信是中立的。幕府的细川殿、明智殿都是能言善辩之人,不如让他们处理如何呢?”
将军大人听了这话不太高兴,但也没怎么生气,只是摇了摇头:“细川已经派去了南河内收拾局面,至于明智嘛……他可是我难得的谋主,须臾离不得的。”
“原来是这样啊……”
平手汎秀仔细体会了一下对方话。
看起来,细川藤孝在信长重伤幽居后又重新取得了信任,而明智光秀的处境仍然不太好。
说来好像今天没见到三渊藤英、一色藤长等人在将军大人身边伺候,难道是屡次办事不利之后遭到贬谪了吗?若是那样的话,可就有点过分了,毕竟是面对三好、织田的压力都没有变节的忠臣,虽然受限于才能平庸功劳不多,但苦劳可是着实很高的。
“也罢,让您去调解织田和浅井确实有些尴尬。”足利义昭又想了个主意,“那么到年底为止就留在京都,陪我一起见见各方面的人物吧!”
显然他是想制造出一种“平手家是幕府亲信”舆论印象。
“只要下面不出什么突发问题,在下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平手汎秀是如此说的,回答得毫不犹豫。
阿波国三好长治那个刚愎自用眼高手低的家伙早晚弄出是非来,到时候自然有借口远离。现在先说几句漂亮话也没问题。
“如此甚好!”足利义昭显得十分欣慰,他觉得到年底才两个月应该不会有变故了。
两人对视一笑,假装宾主尽欢。
将要告辞,平手汎秀又念及一事,临行前发问说:“不知织田管领怎么样了?是否允许在下稍加探视?”
足利义昭脸色立马沉了三分,挥手道:“管领大人病情严重,恐怕是不宜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