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汎秀见状却颇觉沉重。

眼前这算是什么情况……

如果信长安然无恙,那侧近们何必如此?

如果信长真的已死,那侧进门何止于此?

何况刚才说的是“主公就在前面的帐子里!”而不是“主公的遗体就在前面的帐子里!”

带着满腔疑惑,快步跟在后面,一路穿行。

距离只有几百步,但走起来却分外令人焦急。

一路之上,可以看到织田家的几千名旗本都是无精打采,目光呆滞的状态,只是出于惯性,才各自站在岗位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平手汎秀心念一转,旁敲侧击地问到:“村井贞胜大人和织田信包大人如何了?”

走在最前面的菅屋长赖闻言如遭雷击,顿时呆住。

同时织田信治、织田信兴两个一门众神色更加黯淡了几分。

身后的武井夕庵涩声道:“都不在了!”

平手汎秀心中一紧,知道了大略情况,不敢再问了。

绕过三处岗哨,安安静静地走晚了最后几十步,菅屋长赖颤抖着手,推开了军帐的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仰倒在席子上,披头散发,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的织田信长。

他的右胸和左腿,各有一处被厚厚的纱布包裹起来。

尽管是肉眼所见的厚纱布,但表面仍然渗出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