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双方对视一眼,宾主尽欢,这么点小芥蒂,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接着汎秀准备再去安慰一下刚才的受害人,也就是赤尾清纲的女儿。
但是他刚向那个姑娘的方向走出两步,却发现对方呆滞在原地,面色十分激动,以一种非常特别的目光盯着自己。
这种目光……有点像是下人对高官的阿谀奉承,又像是信徒见了高僧的景仰和敬佩,还夹杂了一点暧昧不清的东西。
直到赤尾清纲上前叫了三次,这个女孩子才回过神来,顿时脸颊羞红,把脑袋埋在胸前,捏着她父亲的衣角跟进了大门。
汎秀心下略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便径直跟了进去。
服部春安和他的“警视厅众”当然已经离去了,庭院又重新清静起来。
平手汎秀和赤尾清纲穿堂而过,为化解尴尬,假模假样地称赞着屋子里的装饰。
不过落座之后,还是要来见礼的。
除了方才那个少女,赤尾还唤出了几个妇人,以及一个孩童。接着他指着妇人们道:
“这几位便是鄙人的家眷。”
汎秀点点头算作施礼。他知道对方的正室已过世,未曾续弦,在场应该都是小妾,闺名没必要细问。
接着赤尾着重介绍了两个小孩子。
“家业已经交给长子清冬继承,这两个就随我在外游玩。犬子虎千代,已经八岁,还在懵懂中;小女阿菊,过了年才满十二,却一直闹着要结发(成年礼),我也就任由她了。”
汎秀挥了挥手向着这对小朋友示意。
“拜见平手~监~物~大~人~”那叫“虎千代”的男孩子有模有样地大方施礼,但口里却故意叫得很夸张,一看就是个调皮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