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变,鄙上织田弹正,一时恐怕不会将岩成殿列入织田的直臣序列。但我愿以一千石知行延请岩成殿做平手的家臣。”
话音落地。
岩成友通依旧是木讷着使了个礼,但他眼中多了点复杂难明的情绪,一时分辨不出来。
松山重治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而香西长信,先是松了口气,露出庆幸之色。接着又下拜出言说:
“平手监物大人果然有海纳百川的气象!但请允许在下再鲁莽一次。刚才您说我长信有五千石知行,我愿分出四成给岩成大人,与他各领三千石!”
汎秀一时惊异,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却见岩成友通脸色一变,终于从泥塑石雕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对着香西长信说:“香西殿此举,实在让我无地自容!此事请不要再提了,给我岩成友通留点颜面吧!”
他的话语里带有不可辩驳的决然之意,香西长信久居其下,竟真被震慑住,不再说话了。
而平手汎秀见状,神色不变,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送走这几位之后,已至午夜。
暴风雨早就停下来,一轮残月安然挂在头顶。
汎秀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久违的酒壶。
上次浅野长吉和本多正重贪杯误事,平手汎秀加以惩罚之后,也在自我反省。或许是主君饮酒太多,弄得上行下效。
而后他引以为戒,以后但凡有军情,就不再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