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丝毫没有计较武藤的失礼,反倒是心平气和地发问,看来在这位殿下心里,功名心是可取的。
“其一是石山本愿寺,其二是界町的商人,其三是奈良的僧侣。这三家势力在近畿的影响极大,态度却还不明朗,若是能让他们臣服本家,则可以尽得人心,财富和善名。”
很显然,石山本愿寺代表人心,界町代表财富,奈良代表善名。
明智与武藤同为表现欲望强烈的新进人员,但前者通晓诗书风雅之道,给人的感觉是学问人多过武士,所以并不怎么惹人厌。而后者几乎是心无旁骛,不择手段,一门心思向上爬,却是很难让人产生欣赏的意思。
“嗯……说的真有道理啊!”信长缓缓点了点头,而后侧首望向村井贞胜,“吉兵卫啊!本家上洛以来,花费了多少银钱?”
“这个,大约是五千六百贯。”
“其中用作赏赐的是多少呢?”
“三千九百贯。”
既要保证京都的秩序所以严禁乱取与人狩,又不能让士卒因此丧失斗志,故而上洛期间撒下大批的银钱来弥补。与这巨大的开支相应,直接划归织田名下的领地太少,许多豪族都是以保全安堵为条件降伏的。
“花得太多了,所以我准备从界町那里征用两万贯钱。”
“两万贯……”
丹羽下意识便觉得太过多了。
柴田却不以为然:“依我看那些商人是不敢嫌多的,若是本家不许他们在近畿经营的话……”
“权六说得有理!”
信长点了点头。
“那么殿下……这是要形成常例,还是只此一次呢?”丹羽依旧坚持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