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因何而喧哗呢?”

他如此问着。

村井贞胜“恰好”站在门口,于是对着足利义昭一五一十地解释。

“噢,那就请山崎大人看在鄙人的颜面上,不要多做计较。”

“是。”山崎吉家应答得十分干脆,但脸色仍然很不好看。

直到此刻,信长才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开始提起上洛的任务分配来。这个时候对手的心早就乱了——或者说,已经没有对手了。

“观音寺城乃是天下闻名的重臣,恐怕只有朝仓的越前精卒能够应付了!”信长还在故意试探。

山崎吉家下意识就要否认——朝仓能在两线压力下挤出两千人就很难得了,打下观音寺城是绝无可能的。所以他回答说:“本家还是对保护足利左马头的工作更为熟悉。”

信长不等他补充就立即应和到:“这倒也是啊,我等东国武家都是些粗豪之士,侍奉足利左马头大人时难免会有不周之处,还是交给越前的朝仓家更好。”

“您过谦了……”心思混乱的山崎说出这话才觉出不对来,不过为时已晚。

剩下出兵三千的浅井和出兵一千的德川两家,显然更是不会跟织田争夺的。

……

“真是没想到啊……主公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呢?”从立政寺出来之后,柴田胜家一路长吁短叹,大为咨嗟。

“手段?您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泛秀反问到。

“误解?”

“您以为刺杀的忍着是本家派人假扮的?”泛秀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