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柴田的表情快速地变换了一下子,最终是勉强笑了笑,“甚左真是不错啊,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您也太言过其实了。”佐久间信盛脸上的不悦则是毫不加以掩饰,“战场上就是需要这种稳健的将领,投机取巧终究是不堪大用……丹羽大人,还有三左(森可成),你们说对吧?嗯?”
佐久间信盛回头看去,只见森可成低着头佯作沉思状,听而不闻。而丹羽长秀……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这是一种比“听而不闻”更加高级的政治技巧,就是决不让自己听到不该听的话。
这一番话打击面太广,显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只是大部分人碍于身份不方便说什么。看在美浓三人众等新进的人眼里,顿时明白柴田佐久间征战多年同为老臣,为何威望人脉差了那么多。
这个时候,眼尖的池田恒兴向外望了一眼,突然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哟,平手监物好像回来了,佐久间大人您的高论,要不要去跟他讨论一下呢?”仗着自己跟信长乳兄弟的关系,这家伙向来出言不逊惯了,要说对柴田他还是颇为尊敬,但佐久间么……
柴田眼神扫过池田佐久间二人,面色肃然:“你们这是干什么?在我面前就敢这样,当我柴田权六死了吗?”
池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佐久间脸上抽搐了一下,继而笑了一笑:“您说的是,我失态了。”
平手汎秀这时候还在信长那边回报,并不知道彼处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去关心。
“斋藤龙兴已经被截江俘获,长井隼人(道利)亦被擒住,日根野并不与他们在一处……”
“够了!”信长喜形于色,哈哈大笑,“如何知道的?”
知道什么?是说斋藤龙兴逃走的事情?
“噢,城中有个两个武士,因为跟侍大将起了矛盾,逃下山来。其中有一人守城多年,熟知防务,他为在下指出了两条废弃了十多年的通道,其一正是奇袭所采取的险径,其二则是通向长良川的渡口……”
“哪来的船?”
“是蜂须贺的川并众。”
“你早有预谋啊。”信长凝视着汎秀,“否则为何起初就要蜂须贺?”
“……大概是直觉吧……”